何玉轩摩挲着下颚说道:“如果把造好的船体凿开一块来验证……”

李老丈连连阻止,“如果有问题还好说,如果没问题的话,这艘船就废了。”到底是做船只出身的,李老丈对船只很是亲厚,虽然修修补补还是能过,可是对船体的伤害却是无法弥补的。

何玉轩颔首说道:“我只是在说笑,而且我们没有确定的证据。”

李老丈点头,很是无奈。

……

金忠听得这来龙去脉,也是无奈喟叹,“万岁已经定好在十日后要亲临龙江宝船厂,见证那新船航行,如今这节骨眼上,谁敢去真的凿船自证?”

何玉轩淡淡地说道:“臣当初曾以为您是受限不得不如此,然现在臣不这么认为了。您是不欲牵扯到大皇子,才如此被动。”

金忠捋着胡子看着何玉轩,半晌后颔首:“确实如此。”

如今正是大皇子与二皇子关于太子之位的争夺期间,一旦出了差错,便难以挽救。

“子虚的能耐不必多说,若不是官位受限,你或许能查到更多。”金忠感慨,毕竟连他也不曾猜到究竟是哪位藩王,皆由何玉轩的说法深入后,方才有些收获。然这不足以彻底断定来龙去脉,属实做不得数。

他与王尚书互相制约,碍于背后各有所为不能出手,驱使何玉轩入都水司,是公务,也是私心。

何玉轩猜得不错,他确实是王尚书与金忠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