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轩偏头看着这桌菜肴,又抬头看着朱棣,忍不住摇头,却是失笑道:“万岁何必至此?”
就算一开始只是猜想,何玉轩现下看着这屋内的模样,如何猜不出朱棣这是知道了他的生辰?
今日乃四月三十,子时一过,便是五月初一了。
朱棣踱步而来,平缓地说道:“近来朝事忙碌,可给你庆生的时间,总还是有的。”他坦然自若地握住了何玉轩的手腕,偕他一同入座,何玉轩眉头微动,倒也忍下没有抽开,毕竟两人落座后,朱棣便自然松开了手,抬手给两人斟酒。
“这是按着你的说法酿出来的烈酒,子虚尝尝看?”朱棣把清透的酒杯推到何玉轩面前来。
何玉轩抿唇,握着酒杯说道:“臣不曾说过酿酒之法。”
朱棣淡笑:“你确实不曾说过,只当初北平的酒厂按着子虚的说法,把酒类各自分等后,便越发苦练,把寻常的酒类都划分了开来,如今这烈酒也是其中的产物,难道不能说是子虚的功劳吗?”
何玉轩摇头笑道:“若这也能算是臣的功劳,那臣可当真是脸大了。”他低头啜饮了一口,那火辣的热感从喉咙烧到肺腑间,辣到何玉轩一瞬间有些说不出话来,然那醇香的味道随着酒意在舌尖绽开,同样是浓郁至极。
好酒!
何玉轩的眼眸微红,许是被酒意所感染,他缓了些许,抬头正欲说话,却看到朱棣的眼眸带着困惑,“脸大是何意?”
何玉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