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叹道:明年这个时候一定要再抓包个人陪他。
如今这般总是不得劲。
倒也不是太医院没其他人轮值了,只是他熟悉的还是大方脉一系的医者,其他的十科大多都是点头之交,也少有会凑在一起说话的时候,这连负责的内容都不尽相同,阐述医理都难说到一处去。
何玉轩搓了搓手,把没看完的医书收到小药箱里面去,懒散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最终还是不得不把莺哥备好的大裘披在了身上。
人还是熬不过这个冷意。
何玉轩叹息了一声,抬头看了眼窗外的雪景,此刻月上枝头,谨身殿内,怕是已然开始了宴会。他对宴会没半点期待,只希望今年的除夕宴会没人醉酒胡来。
前几年有个醉酒的从台阶上滚落下来,如此也便罢了,还直接把腿给摔断了,而他还发着癔症以为自己是在海里受了袭击。
何玉轩倒是想踹他一脚让他知道到底是谁给他造成的袭击。
那官运折腾得他们半死,结果还没回来,又有一个喝酒过多,差点把自己给喝死的……这些案例简直数不胜数。
且这大年三十能参与除夕宴的基本都是高官,虽然御前失仪是大过,可太医院这一个两个还是不能懈怠,整个除夕夜简直忙死。
往年戴思恭还会坐镇一下,今年身体是真撑不住了,被院判并何玉轩等人劝了半日,总算是劝回去了,坐镇的人换成了院判。
何玉轩默默祈祷,今日除夕宴万岁能威严震慑一下,免得这两头奔波两头累。
临近午时,何玉轩困顿不已,而且也过了最危险的时候了,他在里间的软榻略靠了靠,要是当真有急事,也能很快叫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