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凝神,似是从袁珙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意味,淡漠地说道:“你让他莫要回来。再回来便直接去矿山拉煤。”
道衍笑起来,“他怕是猜到了您会如此,不知溜到哪里去了。”此事不过是个引子,随后道衍便细细道来此次拜访的缘由。
朱棣听罢,眼神幽深,浑身的气息更冷冽了些,“你有几成把握?”
道衍摇头,“这把握有几成,只能看金忠那炼铁厂能不能成了。”
朱棣的指尖静静敲打着桌面,似是陷入了沉思,许久后,“这不单单是你的主意罢。”
这风格颇有道衍的风范,然细细斟酌又别有不同。
道衍和尚捋着胡子,含笑点头,“王爷果然看出来了。这献策,少说有一半是子虚的功劳。”
朱棣微顿:“为何不提?”
道衍笑眯眯地说道:“子虚希望,只要王爷不察觉不提起,便当做此事不曾发生过。哎呀,我这记性也真是老糊涂,一点都不知道那送去炼铁厂的法子是谁提出的……”
朱棣颇为无奈,这道衍有时候也真是个老顽童。
远在小院的何玉轩接连哆嗦了两下,又慢吞吞地、动作迟缓地把自己卷成了一个球。
莺哥甫一进来,差点被何玉轩吓了一跳,“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何玉轩懒洋洋地说道:“休息休息。”
莺哥把蚕宝宝般的何玉轩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您这样要是真的能睡着,小的还真不太信。”
何玉轩偏要勉强,莺哥为了何玉轩的安全着想,费劲巴拉地总算把人给扯出来了。
何玉轩疲懒地叹了口气,“开个玩笑都不成。”
莺哥幽幽地说道:“等小的出去,这便不是个玩笑了。”
何玉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