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残破,却仍有一种肃穆之感。
旅人缓缓点头,淡淡地说道:“这的确是一件好事。”
何玉轩偏头,就好似感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意味。他敏锐地觉察到在这个旅人身上或许发生了什么,但是何玉轩没开口追问,而是扯开了话题,“这天真冷。”
他的衣裳都被雪化湿透了,虽然坐在火堆边,实则一直在打颤。
旅人停顿了片刻,“你可以把外衫褪下。”他的声音渐渐带上了笑意,“我们皆是男子,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
何玉轩:……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然衣裳湿冷,浸得人骨头冰凉,何玉轩也不推辞,很快就换了外衫驾着烤火,而后自己凑近了火堆烤里衣。
“我还挺喜欢雪的。”何玉轩软乎乎地说道,丝毫盖不住那应天府的软黏尾音,“瑞雪兆丰年,这来年会有个好收成的。”
旅人含笑道:“你不是说你是大夫?”
少年何玉轩嘟哝着说道:“我不大不小也是个秀才啊。”
何玉轩的母亲与戴思恭有故,因此才会接触医途,只是何父定然不允,一直想要让何玉轩踏踏实实走科举。
旅人敛眉而笑,“原来还是位小才子。”
何玉轩羞涩了些,摇头道:“人外有人,我只是侥幸罢了。而且我性格也是年少轻狂,总是被家里教训。”他挠头自我剖析,说了一通后又忍不住红了脸,“我就是话多,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便不说了。”
旅人摇头,“我向来被人说毫无朝气,你这个性子正符合你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