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何玉轩是如何想法,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没资格强硬,只是平静地把能说的都说完了。
张昺意犹未尽,对还不能从何玉轩身上榨到更多信息感到可惜,毕竟这是他们这些天来唯一一次真的确切得到了点什么。
他们埋在燕王府里的人显然还不够深入,张昺能知道何玉轩见过燕王,却不能得知更深一步的东西了。
张昺心里叹息了一声,又抬着眼皮看何玉轩。
何玉轩微挑眉,意有所指地说道:“张大人,下臣不过是个普通的医者,便是侥幸被王爷叫去,也不过是如萤萤之光,并不能做些什么。”
张昺长笑一声,站起身来,他毕竟常年在上位,待张昺收敛笑意渐渐沉下脸色,这气势便隐隐压了一头,他伸手点了点门口,“何大人,这屋子这门槛有些绊脚,可常年是绊倒不少人,不是那么容易出去的。”
何玉轩敛眉,“那张大人又想下臣答应到哪个程度?”
张昺微讶,何玉轩还敢和他讨价还价?
何玉轩是朝廷派来的人,燕王本来就不可能信任他,哪怕对何玉轩的医术有所看重,可加上今日的事,难不成何玉轩还以为燕王会让他探听到什么消息?
张昺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让何玉轩去刺探消息!
张昺往前走了一步,低沉地说道:“燕王府上的两位大夫已经染病,届时整个燕王府只有你是唯一的医者。不管出了任何的事,都不可用尽全力!”何玉轩是戴思恭的关门弟子,张昺不怀疑他的能耐,反倒是更不乐意看到这份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