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幻被解决之后,贾澜心里再没有什么负担,顿觉得花香水甜,连呼吸都感觉到了舒服,即便是空间梅子都被顺走了,自己现在也没有吃的,可就是觉得舒坦,

功德在身,虽说感觉到了蓬勃的力量,但是那种强压的压力也令她很不舒服,如今都去了,就任由小树苗自己慢慢生长,挺好。

祭拜完贾代善,陪着贾赦贾张氏一同扶灵至金陵,林如海带着贾敏就回了姑苏,荣国府内大房只剩下贾瑚两口子跟需要被哥哥亲自压着读书习武的自认为是可怜虫的贾琏,二房贾政病倒,小王氏怀胎卧床,贾史氏身体也不好,瑚儿媳妇便求了个太医隔两日上门诊治一次,就是不能常见到漂亮姑姑,贾季氏在收到一小篮子卖相极好的梅子之后,都专门送了回礼过来,顺便有说说她跟贾史氏之间的一些小事情。

贾代善的突然去世,贾赦痛快的交了手上的事情缩回府中守孝,贾政虽心有不甘,但还是老实窝在府中,便是贾珠原本在国子监的学业也只能停下,日日待在府中在父亲监视下苦学,直到贾赦诛杀张道士,贾政下病,贾珠而得以喘息。但是看着整日玩乐的贾琏,他还是继续努力,因为他已经明白,自己不努力,日后连荣国府都住不下去了。

“二少爷,老太太又赏了好东西与你。”正想着,鸳鸯打着帘子走进来笑嘻嘻的将托盘放到贾珠面前。

贾珠点点头,放下笔,掩去眼中的阴郁,恭敬笑道:“又偏得了祖母垂青,珠儿真是……好姐姐,你回去替我好生服侍祖母,就说珠儿如今一切都好,待父亲的病情好转,珠儿就过去跟她老人家请安。”这个老太太新取名为鸳鸯的丫头,他并不喜欢,他喜欢规矩的丫头,这般不通报就不请自入,不管自己在干什么,不管是否打扰的丫头,他厌恶的很,可偏生她是老太太得用的丫头,便只能敬着。

“老太太只怕你太过刻苦,当初政二爷就因为太刻苦伤了身,如今你……真是怪让人心疼的。”鸳鸯看着珠少爷白皙的脸上眼角下的青色,有些心疼道。

贾珠垂下头,心中一阵厌烦,自小长在老太太身边,老太太爱颜色,他也不喜欢丑的,便是上个生了迎春的赵鸳鸯也是有几分姿容的,可偏生如今这个,原是赖家的姑娘,人丑事多,可偏生她祖母得了老太太的意,他不得不敬着,结果她竟然恬不知耻的以为自己对她有意,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可恨自己竟不能像贾琏一样指着她的脸说丑,还得多番维护,以保持自己在老太太面前的形象。

鸳鸯见贾珠不说话,便以为自己又没有劝动,看了眼这个冤家,知道他心存大志,只能讪讪的跺脚离开。

贾珠待她离开之后,便让人将贾史氏的赏赐放在库中,他如今并不缺银子,定亲之后舅父已经将母亲的嫁妆单子派人送了过来,老太太便直接将自己手上掌管的一部分全被给了他。至于父亲手里的,贾珠自知不可能拿回来,按照小王氏整日哭穷,恨不能所有人都知道王家苛刻庶女的架势,估计父亲手里的也已经剩的不多。

贾珠没有要,贾政自然松了口气,哪怕老太太贴补,他身上着实没有多余的钱财,

也确实挪用了大王氏的一些,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日后分家,自己得的大头还是贾珠继承,父子之间何须在意这个?只不过舅兄不好惹,所以贾政给了贾珠大王氏嫁妆中最大的两个庄子。即使没有拿到全部,加上老太太知道后,给自己贴补的,贾珠手上财产是丰厚的。知道没有母亲谋划,这些便是自己的根基,贾珠轻易便不动它。

“季氏是个心黑的,给琏儿跟珠儿两种待遇,我珠儿在我身边养了这么些年,

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贾史氏盘点着自己的私库,一时想到贾瑚媳妇给元春跟迎春一样的物件,却给珠儿次了琏儿一等的用度,心中就难受的紧,凭什么自己养的孩子,只配跟庶出的一个待遇?可那丫头又是个张狂野蛮的,一不顺心就捏碎几个杯子,不小心折损自己几个上好的摆设,竟是说也说不得,想到这里,贾史氏心中就一阵的凄苦,甚至想着是否出孝之后让政儿一房分了出去?可又想着如今分出去,二房不过次五品的小官职,日后如何艰难?便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只想着自己多撑几年,待自己走后将自己满屋子的私房跟嫁妆都给了二房填补一番,毕竟他们如今没人敢惹贾赦那个孽障,隔壁珍儿,不过耐不住,跟人玩闹一番,就被他打了个半死,到他临行还起不了身。

贾史氏歪在那里,一时想到贾赦贾政,一时想到贾敏贾澜,她心里如今也明白贾澜如今必然得势,即使心中再不甘心,自己的女儿跟她到底无法相比,如今只盼着忠顺王爷那般有权势,有得当今宠爱,尽快腻了她,届时看她还如何在自己面前轻狂?虽不知道是何时但她想他是一定能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