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被隆昌帝绑到太子这条船上,即便是张太傅终于致仕成功,可曾教导过隆昌帝的张太傅怎么会不了解当今的心眼儿有多小,这些年隆昌帝一直打压太子,可苦于没有废太子的理由,皇后恭顺贤惠,太子也未曾犯大错,儿子被安排到太子少府,张太傅思来想去,便想抓住荣国公这个姻亲,以图日后能保了全家老小,但却无意中发现原本他以为是被隆昌帝安排进太子少府的贾敬,竟然真的投了太子。张太傅并不知道荣国公是否知道,或者荣宁二府想要分别下注,便提示女儿讲宁国公的事情告诉八皇子,乃至五皇子。他相信五皇子也并非是甘于寻常的皇子。

贾澜一看这个消息就不是给自己的,直接就扔给了君泽暄,君泽暄扫了一眼便放到一旁,道:“依我看,岳父知不知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荣宁一体,端看岳父怎么走出这个困局吧。”

红楼中宁国府的选择自然是错的,否则贾敬也不会假借炼丹避世,宁国府被贾珍搞得乌七八糟也不见他插手,想来也是无能为力。至于荣国府,想来也是牵扯进去的,但是却没有宁国府这么深。不过张家,就说不上来了,估计不是很好。

“日后,我无事不会回荣国府了。”贾澜靠在君泽暄身上道:“这半年多,大嫂几乎也不过来了,我自是明白这是父亲的选择,既如此,便如了父亲的意,与荣国府少有牵扯便是!”

“澜儿,我会陪着你的。”君泽暄怜爱的摸着她的鬓角,很是心疼道。

“无碍!我如今过得很好,并不难过。”贾澜满足的吸了一口气,轻声道。

从荣国府出来,君泽暄带着贾澜在京中逛了一圈,然后再易宝斋买了几样稀罕玩意儿准备带给两个侄子,然后便跟她一起去了雍亲王府。

“太子如今太急了。”君泽晸听君泽暄说完,忍不住感慨道,太子被他们的好父皇一日日的逼着,看来终于忍不住了。

君泽暄点点头,道:“我手下的人也说许家跟南安西宁两府都有接触,西宁郡王甚至有意为次子求娶元淳。”

“老六太张狂了,甄家养了那么多养女,铺得太大,怕是不好收场。”君泽晸深吸一口气,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这一日,如何在太子跟老六相争之后占尽上风,还需要慢慢谋划,太子的前车之鉴,告诉他还不能急。

君泽暄点点头,然后道:“安贵妃那里还得再缓缓,一旦她咬死了贤妃,六皇子也就废了大半?如今且先留着,再逼逼太子。也看看这朝中有多少人鬼?”

君泽晸捏着荷包,心里在盘算着张家是否能用。张太傅这么明显的投成,可信度有多少?他可不是个简单的。先太子六皇子的师傅,还能保全至今,简直说声老奸巨猾也不为过。

接下来的日子,贾澜跟君泽暄便甚少出门了,府里的戏班子因为贾澜的爱好问题,如今改成了舞台剧,不再像从前一样全是唱腔。贾澜写了几个本子,经过君泽暄的检查之后,又有专业人士润笔,贾澜每日看戏也觉得不无聊。

十六岁的生辰也是跟君泽暄两人打算自己庆祝,并不打算宴请宾客,许是见今年贾澜生辰过得平淡,整个京城之中,莫名的传出君泽暄好男色,忠顺郡王妃失宠的传言。甚至被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还有不少人相信,因为他成婚多年还未有子嗣,甚至除了忠顺郡王妃一个女人之外,并没有其他女人。还有人说忠顺郡王妃不过是幌子,忠顺郡王有喜欢多年的戏子,只是苦于对方身份低微,又是男儿身,所以不能长相厮守……

“本王好男色?你还失宠了?”君泽暄觉得现在的人满脑子都是污秽之物,自己不过回府一年,竟然说是成婚多年未有子嗣?而且他们那只眼睛看到澜儿失宠了?

贾澜坐在床上,仔细整理自己的衣衫,这个厚脸皮的非说他学会了穴位,能帮自己完成愿望,所以每日非压着给自己按摩,都快羞死人了。自然他该有的反应还是有的,贾澜听到他的质问,没忍住偷笑起来。

“你还笑?”君泽暄做到她旁边,将她抱在怀里,有些委屈道,天知道他都快忍疯了,若不是这一年武功进步的太快,他早就不忍了。

“都是瞎传的,你何必上心呢!”贾澜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因为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贾澜对着彼此的亲亲我我已经格外熟悉了。虽不知外面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传闻,但是吧!她并不担心,过得好不好从来都不是别人说的,自己觉得好便是了。

君泽暄摇摇头,气道:“不行,我得查清楚是谁搞出来的,看爷不剥了他的皮。”便是只说自己,君泽暄完全无所谓,但是偏偏还将澜儿说的如此不堪,明明她这么好,自己都爱的不行,尽说瞎话。君泽暄可不想日后旁人拿这个来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