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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赫拉森的庇难所又要到哪里去找?”丽莲苦著一张脸,全无美女风范:“不是又要到处的找被分面几半的钥匙啦地图的什麽的吧?”

凯恩摇头:“当然不是。赫拉森是鲁高因的王族,他的庇难所入口,就在皇宫之中。”

“可以进皇宫去瞧瞧,也很不错啊。”拉撒的声调儿还是有些懒洋洋的不羁。

“你们最好当心,皇宫之下……也早就有变故了,要不然为什麽所有女眷不是失踪就是逃走,连杰海因王都住到别殿去了。”凯恩摇头:“你们不可大意。”

我对赫拉森并无兴趣,但却不想错过寻找塔拉夏墓穴的线索。

劳伦斯向我注目,我破例回了他一个友善的眼神,微微点头。

他脸上瞬间似乎落上了一颗星子,明亮闪耀起来,笑容由衷而喜悦。

这小子,不会误会什麽了吧?

拉撒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边用眼瞟著四海,一边懒懒的喝酒,意态放旷,脸上浮起一层红晕,显出一种绝不逊於劳伦斯的俊美光彩。

呵,年青真好。

我的指尖掠过自己的皮肤。

我只是拥有一个年轻的壳子……

那种由内而外的由衷的青春的光彩,我却不会再有。

四海却对拉撒的目光全无所觉,这个外表冷厉的女刺客眼中有一种淡淡的忧伤,那种忧伤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深植在她的灵魂之中,无论如何都无法连根拔除。

她为什麽要放走神殿的犯人?能在神殿中出入,绝不会是信仰不诚的人。

她做了与自己的信仰相抵触的事,受到黥面之刑,但她的心思,却象是从来没放在过这件事上。

我还记得在库拉斯特的时候,汝默曾经把无数盛放的鲜花抛入泥泞,看著那样的一幕,我觉得莫名的发寒。

然而四海却象那一朵堕落的花,虽然身不由已,心却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