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动了一下,我来不及想什麼,翻过手去按在他手背上。
他想做什麼我非常清楚,所以才要阻止。
很奇怪,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知道的,可我就是知道。
三个魔王,我全都见过了。当年塔拉夏与他们是不死不休的对头。
墨菲斯托,他现在沈湎於爱。
迪亚波罗,他正象个天真的孩子一样不安的张望,艰难的学习做人。
而ball,他似乎还是保留当年习气最多最浓重的一个,杀人的时候眼睛也不用眨一下。
他的目光下落,看著我的手,然后慢慢翻过手掌,将我的手牢牢握住。
他的手有些滑腻,凉冰冰的。
敞开的门口,站著一个人影。
那个细挑身材的女子,端著烛火站在门口。
跳跃的火光映亮了四壁,也照在我和他的身上。
我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著站在门口的女子,她有些疑惑的目光在我身上打个转,然后,落在ball身上。
她向前走了一步,从现在站的地方,可以看到ball的侧面。
她惊呼的声音象受伤的惊呼,我忽然想起许久前,沙城鲁高因庭院裏,停在红花上的一只蝴蝶被旋风绞碎,最后绝望破碎的坠地声响。
“塔拉夏——”
我颤抖了一下。
她手中的烛火落到地上,猝然熄灭。
我一把反握住ball的手:“别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