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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麼地方呢?我睡了多久?汝默回来了吗?他有没有找我?

可能是活了太久的一定会有的后遗症,对什麼事情都很难觉得新奇惊惧。

一碗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汤端到面前,我仔细看了看,又闻闻味道,喝了一口。

辣辣的,又有些甜。

裏面有姜吧?

可是这个人,他究竟是谁呢?

那个人把琴又拿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慢慢弹拨,调子因为缓慢而显得有些忧伤。

汤我喝了一半,然后觉得身体暖和多了,也不再僵硬。

“这是什麼地方?”我问。

“我的地方。”他并不抬头,仍旧有些心不在焉似的拨著琴。

有种不太协调的感觉。

我停了一下问:“你是谁?”

他抬起头来,手也停下了:“我还想,也许你可以给我答案。”

我静静的看著他。

“我不记得,也不知道……我是谁,从哪儿来,到哪裏去,我是做什麼的人,我有没有亲人或朋友,这些我都不知道。”

他的表情慢慢认真起来:“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裏,就这麼一直一直走,后来我看到了你,你站在窗户裏。我觉得你很熟悉……我觉得我应该认识你的。”

我看著眼前的人。

是的,我认识过一个长相与他一模一样的人,但是那个人早已经死去了。

劳伦斯,培西拉的儿子,那个笑容温暖的圣骑士。

在库拉斯特的港口我们分别之后,他已经死了。

那之后他的身体裏寄住著一个光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