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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仰头:"以前这样,以後未必如此。和别人是那样,和我呢?你试过了吗?"

我苦笑:"又何必非要试过了,再受伤,然後再来认命。"

他固执的说:"不试过怎麽知道一定受伤?不试过你凭什麽让我认命?"

他的坚持并不让我意外,只是觉得无奈。

我回旅店,他一直跟著我。我要了份吃的,他也跟著端了一份一样的回来,但是看到卷饼里的肉汁淌了一手他也毫无感觉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心思完全不在吃上。

我实际上一直没有停止过想一个问题。

拥有漫长的生命,究竟时间都用来做什麽用途?

汝默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榜样,他学识渊博的令人无法想象。但是,那并不代表就不寂寞。

但汝默比我幸福得多,他有两个弟弟,尽管各据一方,但仍有相见之期。

我却什麽也没有,没有根基,也没有亲族,孑然一身在这世上,随时都可以消失,也不会有人牵挂,有人追寻。

他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拿草纸擦手,把酒喝了,继续如刚才一样的看著我。

我觉得他对我不象是爱慕,比较。。。。。。象是迷恋。

只有迷恋才这麽不分青红皂白,这麽没头没脑的狂热固执。

但是迷恋通常消亡的也快,或许是因为一年得不到,所以变得越来越狂热,而一旦得到,他大概就会迅速的清醒过来。

旅店已经住满,没有房间,他却很得意的说,这样才好,他要和我住一间。

我把房间让给他,自己去青丝那间房睡。

楼下和街上并不安静,鲁高因的夜晚从来都不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