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默的体贴是就象他的人一样,是沈静的,不着痕迹又无处不在的。
我推门出来,汝默正站在走廊那里和人在说话。他穿着一件银紫色的袍子,这种要是旁人穿会有些轻浮的颜色,在他身上却是说不出的高贵雅致,衬着一双眼瞳如秋日的湖水一样,明澈而深远。
和他说话的那个人穿着全黑的法衣,领子上有银边刺绣。手里拿着一根赤色木质法杖。
汝默最後吩咐了一句:“你们要多当心,不要有疏漏。”
“是。”
那个人退了下去。
“醒了?睡的好吗?”
“很好。”
我这样说的时候,有些心虚。
“对了,我今天该去领自己的差事了吧?”我轻声说:“总不能白吃饭不做事。”
“差事已经分下来了。”他说:“你没有看到你屋子里的书吗?”
“当然看到了。”
“你得将那些书翻抄重录,这可不是个轻省的差事呢。”
我笑了。
这明明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他却说的好象十分辛苦一样。
看着他的笑容,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那迷乱而狂热的感觉,脸一下子又热起来。
誓言25
虽然,昨天的梦境那样模糊,但是我不会错认,汝默的眼睛。
晕眩的煎熬似的快感,那个人的面目模糊,可是他的眼睛我记得。
就是眼前这个人,这双眼睛。
他灼热的的亲吻似乎要把人整个吞噬,还有,被撩拨的火热象是要烧起来的身体……
“怀歌?”
“啊,我没事。”
汝默也没有追问,他只说:“雪停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