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看她。非~凡,手(打
“绝食上吊这一套行不通的。”她说:“你就是拿剪刀抹脖子撞墙,我也是打定了主意不会放人,你要想从这屋出去,要么就是答应了我的条件,要么就是被抬出去。”
我只问:“沈爷有没有后,不在旁人,只在他自己身上,你不去跟他讲理,总磨我干什么?难道我答应了,那头也就能成了?”
我低下头,外面应该还在下着雨,虽然我听不到,不知道窗户房门封了多少层,梅姨的裙角有点湿意,屋里的烛光映着她耳朵上的绿玉坠子,有一点扎眼的反光。
“时间就只有这么几天,越拖下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等恬儿要是走了……”她看我一眼:“也许凤哥儿你喜欢这屋子,那你就安安心心在这里住一辈子吧。”
时间的流逝我没有概念,这种漫长的煎熬,桌上的烛一支支换过去,外面是白天还是夜晚我统统不知道,梅夫人也她,送饭的人也她,没有一个透露外面的信儿。我不是没打过趁空跑掉的主意,但是这些人都是有功夫的,我完全没有那个机会。
我不知道已经几天了,人没有自由,脑子里想的越发糟糟的不由自己,我甚至想着如果我和伍子胥一样能愁白了头发,可能梅夫人也就不逼迫我了。一时又觉得自己根本不该自作聪明离开贾府。贾府虽然要败,可是贾府现在还在,如果顶着那个名头儿毕竟没人这样欺负羞辱。
然后又想起沈恬来,要不是遇到他,我也没有这么多的麻烦,先是沉船接着又受伤,好不容易养好伤保住一条命,以为和他撇清了关系的时候,真正的大麻烦才刚刚开始。
梅夫人虽然还没露出气急败坏来,但是估计这种黑社会似的逼良为娼的事她也不常做,后一次再来的时候,就给我看个手帕包,里面包着巧姐的一只小鞋子。
我觉得胸口忽的一下,像是被敲掉了一大块,一下子就从凳子上滑坐到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