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算他不这么做,我也不能把他怎么着啊。我又不能打骂他一番,或是拿个小刀在他胸前也开个口子。这年月我也不可能找个衙门报案再起诉他让他赔我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意外损害赔偿费等等……
我免费的,很不方便的从他端着的杯子里喝了口水,动作不敢大,可还是觉得胸口的伤处又揪痛起来,一阵一阵的。我只好再向躺回去,低声道:“麻烦您了,不喝了。”
他于是把杯子放下,然后在我床头又坐下来。
“我们现在……这是去哪里?”
“去金陵。”他说:“我本来也是要去金陵的,现在你的伤势应该好好调养,所以……”
我连点头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声音小的象蚊子哼哼,而且断断续续的:“给你添了许多麻烦了……”
“千万不要这样说。”他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露出的笑容如此勉强,看起来这个人是很少笑的,而且这一丝笑意也是让人来不及捕捉就迅速又消失了。
“啊,还有这个。前晚上遇到刺客之时,夫人的荷包落在我舱房里面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雪青色的绣花荷包,轻轻放在我的枕边。
“这是夫人的吧?”
“嗯……”是我的,那天晚上一团乱,又是跌倒又是躲闪最后中刀,这个肯定在慌乱中从身上掉了。不过,里面那片叶子形的玉佩不知道摔坏没有,我很想确认一下,可是自己却动不了。
“劳烦您,替我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跌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