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忘不了他?”

盖勒特站起身来,望着窗外却并未回答。

“那么,你还准备为了他在自己亲手建造起的牢笼里待多久?一辈子?也对,反正也没有多少年了。”

这是第一次,西奥多用这样不敬的语气对盖勒特说话。然而,就算是这样,也未让盖勒特说些什么,哪怕是斥责的话语。

“盖勒特爷爷。您知道么?我恨他,我恨邓布利多!”

带着自嘲的笑意,西奥多转身使出幻影移形逃也似的离开这里。盖勒特还是一如既往的坦然,坦然得令西奥多不敢去看那睿智的眼睛。不敢去问他为何还是忘不了那个人,却不知……人间情爱,本就是如此。

喜,令人仿若世间最幸福的人,仿佛只要拥有了那个人……便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什么都可以……悲,又令人肝肠寸断,将自己关在亲手建造的牢笼内,渡过本应是一生中最美好,最辉煌的时间,直到渐渐苍老却仍放不下执念,却到了最后也不知那究竟是对自己的惩罚和放逐还是对所爱之人的补偿。

为何忘不了?因为……从没有想要去忘记。

不知为何,西奥多幻影移形到了在开学前夕正值人声鼎沸的对角巷。不知为何脑袋里会闪现出对角巷的画面,魔法却已生效,将他带到了远隔万里的英国对角巷。看到眼前熟悉的情景时,几乎凝固在嘴边的自嘲笑意又加深了几许。正准备再来一个幻影移形回德国的家,却被一阵低低的怒吼声打断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