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葛蕾愣了愣,立即拿起自己的包,她穿着高跟鞋,脚步声哒哒地追了出去。

……

大概是清算吧,宋欣想,那模样真的很像两个人在一段并不成功地感情的末尾,做的清算。

三把扫帚酒吧里,宋欣看着自己面前那杯已经不再凝结水雾的、恢复了室温的粉红色樱桃水,只觉得心里有种难言的难过,但又觉得做出‘跟上去偷听’这个决定的自己像是个偷窥狂,可是在这种节骨眼上良心的谴责早就不起作用了。

宋欣背起自己的书包,里面晃晃荡荡地装着她在霍格莫德买的糖和羽毛笔,推开了三把扫帚酒吧的后门,霍格莫德后街上黑咕隆咚一片,水声哗哗。

罗斯默塔夫人擦着酒瓶,问她:“亲爱的,亲爱的?你不需要个防水咒什么的吗——”

宋欣扯了个笑容,道:“不用啦,谢谢您的招待!”

然后宋欣顺着三把扫帚的后门,跑了出去。

外面街道上大雨倾盆,只有凛冽冰冷的路灯的光。雨太大了,宋欣跑了没几步就被雨水糊了眼睛,头发被淋得透湿,t恤都贴着自己的身体。——下雨,巫师是不怕这个的,可是麻瓜怕。

然后宋欣在街角的杂货堆里看见了那两个人:

琴·葛蕾拽着罗根的衬衫袖子,身上淋得透湿,她顽强地说着什么,可宋欣隔得太远了,并不听得清,只知道她非常、非常的愤怒而且不平。

“——罗根,”琴的声线成熟,话断断续续地隔过万千雨水传来:“——你要认清自己,……我能听到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