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见到过,邓布利多没有带她去,而她不知为什么也没有向他提出要求。其实他更希望是由别人带她去,而不是他。可他又没有办法拒绝她。她是莉莉的姐姐,她想要看看莉莉,哪怕是他也找不出理由去回绝。
“瑞克曼先生?”佩妮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回应:“怎么?”门被拉开了,西弗勒斯在门里站着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佩妮缩回了手关切的问:“您,身体不舒服吗?”西弗勒斯微微摇了摇头,不耐烦起来,佩妮赶紧说:“快到午餐时间了,我带了一些三明治。”她有些犹豫的说出了口,她不确定瑞克曼先生是否愿意同她们一起吃午餐,但又不能光自己吃而让他饿着肚子。
西弗勒斯看了看摆在圆桌上的篮子沉着脸点了点头,他现在最好做些别的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如果是平时他会熬制魔药,而在火车上这明显是不可行的。挑剔的看了一眼转身走到桌边摆出食物的佩妮和已经乖乖坐在桌边仰头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哈利,西弗勒斯喷了一下鼻息走到了桌边。
佩妮不光带了三明治,她还准备了切好的水果和一些干点心,这样看起来还算丰盛,哈利吃了两块水果之后就不愿意再吃了。佩妮把奶瓶塞了过去,他自己举着小手咕嘟咕嘟喝起来。西弗勒斯很少表现出自己对于食物的喜好,他并不挑食,也很少有偏好。可佩妮还是注意到了他的一些小习惯,比如比起煮牛rou他更喜欢吃煎牛rou,鸡蛋也更喜欢吃半熟流液的。
西弗勒斯挥了挥手桌子上出现了一壶茶,火车上的茶水室离包厢很远,佩妮了看骨瓷的茶具在心里赞叹魔法可是方便。慢腾腾的吃完了这顿午餐,哈利的午睡时间也到了,西弗勒斯搞不明白他每天睡那么多时间为什么还是长得那么慢,他在上次佩妮提醒过之后就已经开始制定哈利&iddot;波特的课程表了,魔咒魔药是必须的,还有古代魔纹和决斗技巧。啧,他长得实在太慢了。
列车上没有别的事干,哈利睡着之后佩妮只好到客厅里靠着窗户看看外头的风景,已经是深秋了,再过些时候就会降下第一场雪,哈利来到佩妮身边整整一年了。这一年里发生了许多事,佩妮觉得自己已经经历得够多了,她想起了父母的离世和莉莉的音信全无,趴在了桌边上,忍不住想像他们还在的日子会是怎么样的。
也许佩妮这个时候正回家跟伊万斯夫人一起做苹果糖呢,而伊万斯先生会拿出仓库里的南瓜灯一年一次的点亮它,莉莉可能又不会回家过节,但如果她突然出现会是多么大的惊喜啊。佩妮抬起手抹了抹眼角滑下的湿意,她并不经常怀念这些,大多数的时间她都一直努力向前看,也许是因为离得莉莉越来越近才会让她这样伤感。
托了瑞克曼先生的福,这两天里她们过得还算舒适,起码在晚上的时候能够好好睡上一觉,就连哈利也没有表现出不适应来。佩妮非常感激瑞克曼先生,做为一桩他不太情愿的工作来看,他做的真的非常多了。
佩妮沉浸在自己的心情里,没有发现瑞克曼先生越来越沉默。他本来就很沉默,现在更甚,一天跟佩妮的交流也不会超过五句话。佩妮并不介意,而西弗勒斯竟然也在这样古怪的融洽气氛中得到了安抚,他不再那么焦虑了。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正是黄昏,佩妮坚持先去看看莉莉再找地方住宿,西弗勒斯没有发表意见,这两天清晰的痛苦已经快要把他的神经给磨断了,他现在只想要快些结束这一切。他自己一个人面对是一回事,当着莉莉的亲人去面对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他其实从没有勇气出现在莉莉的墓碑前。
“在哪儿?”佩妮问。
“教堂后边。”西弗勒斯低着声音回答。佩妮有些吃惊,她以为巫师的丧葬同普通人不一样呢,但她没有再次发问,而是抱着哈利沉默的跟着瑞克曼先生的身后。如果佩妮仔细些,就会发现瑞克曼先生不同寻常的萧索。
光秃的树枝和可耕枯黄的糙皮显得墓地份外安静,半点气息也没有,大大的十字架立在那儿,一排排墓碑青灰的颜色显得这个黄昏更加阴森。
“那儿。”西弗勒斯伸出手,指了指最前面的一排。
作者有话要说:嗯,那啥,佩妮应该马上就会发现西弗勒斯是西弗勒斯了
乃们懂得,瑞克曼先生就要被拆穿啦~~~~~~
我让佩妮和西弗勒斯一起面对莉莉
虽然不论是对教授还是对佩妮都残忍了点儿
但我觉得这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