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是从海格那儿得知的,邓布利多一直对他有一种超忽寻常地信任,他还记得他这位大个子的朋友站在他的病c黄边一直不停地絮叨着邓布利多的话,伏地魔还没有死,他没有死……西里斯握紧了拳头,他推开三把扫帚的大门,夏夜的凉风拂过他的脸,他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半弯成勾状,他打开了酒壶给自己往喉咙里倒了一口,也许,他可以去看看他,然后再继续他的任务。
西里斯拐进一条漆黑地无人小巷里,过了一会儿里面跑出一条大黑狗,惊得路过的男巫狠狠啐了一口:“真是不吉利。”他再一次看向那条黑狗时它却又不见了,男巫抬起手来揉揉眼睛,疑惑的推开了三把扫帚的门。
西里斯很快找到了伊万斯家的房子,他从猫头鹰那儿得到了哈利的住址,他看着那扇窗户里露出来的一点灯光,大大的狗眼里加杂着渴望和歉疚,西里斯搭着后爪趴在了地上,在变身成为狗的时候,他的感情没有那么复杂,那能让他心里好过许多,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愿意像现在这个样子伏在一处。他的耳朵耷拉下来半遮着眼睛,准备在这儿眯上一个晚上,如果能看哈利一眼那就更好了,他这么想着干脆整个身体都趴下来藏在树影里,不时晃晃尾巴赶走树丛里的小飞虫。
邓布利多不是没有跟他说过哈利跟他姨妈呆在一起的必要性,但这在他看来都不值一提,他的教子当然应当跟他住在一起,看看这所麻瓜小屋,这么小这么旧,院子里小得根本不可能玩魁地奇,他怎么能让哈利在这样的地方长大。他也可以给予哈利最好的保护,只会比邓布利多做的更多更好。
西里斯觉得自己一天也不能忍受着哈利竟然跟个麻瓜呆在一起,他竟然必须要由一个麻瓜来抚养长大,想想他到十一岁会变成什么样子吧,戴着圆眼镜的小书呆子畏畏缩缩一点儿也不像詹姆,他可是尖头叉子的儿子,当然要像个小尖头叉子一样。大黑狗不耐烦地动了一下,鼻子里呼出一口气来。等到抓到了彼得那个杂碎,等他鼓起了勇气就会去把哈利带走。
哈利这个晚上睡得很不安稳,他不时的扭扭身体哼叫两声,佩妮再一次爬起来走到婴儿c黄前伸手到他尿布里摸了摸,还是干干的,又摸了摸额头,并不烫。那么是做了噩梦?佩妮把哈利从c黄上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身边,哈利皱着眉,手指塞在嘴巴里不安的扭动着。
佩妮把他抱在怀里,担心的望着他轻轻摇晃,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哈利也会这样,佩妮只能把他抱在怀里让他趴在自己的身上睡,佩妮没有经验,她以为每个孩子都是这样,直到卡特夫人告诉她说得给哈利养成睡c黄的习惯。之后足足折腾了一个月哈利才适应了,那段时间佩妮的手臂都抬不起来。
可是哈利已经慢慢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过去的生活习惯被佩妮纠正的差不多了,难道是因为缺乏微量元素?佩妮皱着眉头,哈利在她怀里安稳了下来,佩妮靠在c黄头,她现在比过去有力气得多,好像她的力量跟着哈利的体重增长着。哈利的头往佩妮胸口拱了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佩妮起c黄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腰酸背痛着,她几乎抱了哈利一个晚上。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拎着一篮子洗好的衣服来到院子里,放下篮子反手在腰上捶了两下,才又弯下腰拿起一件衣服,拧干甩平之后挂到衣架上,哈利正自己坐在学步车里玩得高兴,用手拨动学步车上挂着的铃铛,偶尔还会走上两步。
西里斯听到开门声动了动耳朵,他警醒地抬起头来,他趴在后院的角落里从他的角度只能看来在晒衣服的佩妮,哈利被房子挡着,他只能眯着眼睛望向房子里走出来的女人的一举一动,似乎想要从她晒衣服的动作来判断出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梅尔夫人牵着一条小狗走到了伊万斯家的篱笆外,她微笑着问候佩妮:“早安。”佩妮用围裙擦了擦手走到篱笆边:“早安,梅尔夫人。”
“今天天气可真不错,”梅尔夫人用不着做这些家事,就算是住在同一个地区,她的家庭条件也比其他夫人要好上许多,比如,她家里请了一个帮佣:“所以我带着琳达出来走走。”琳达是梅尔夫人养的白色卷毛小狗,很会撒娇。
佩妮温和地点头:“我也想带着哈利出去散散步。”她觉得哈利也许是缺乏运动,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已经由妈妈抱着去街区公园晒太阳了,而因为哈利的特殊她从也来没带他去过,也许是因为缺少钙质让他晚上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