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不过是一个小聚会,佩妮没有办法邀请自己过去的朋友们,她们几乎都不在这个城市里了,而且佩妮也实在不想要再解释一遍哈利和自己的关系,她不想得到同情或者是别的什么,那是她的责任,她承担的时候已经明白了会牺牲些什么,学校不会是她唯一失去的东西。
“佩妮,你也应该为了自己想想。”简单地吃了些东西之后卡特先生就带着哈利呆在客厅一角玩起了那辆玩具小汽车,哈利惊奇地望着这辆能够来回滚动的车子笑得淌出口水来,不停地用咿咿呀呀的语言请求卡特先生再来一次,卡特夫人就在一边拉着佩妮的手这样说着。
佩妮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这位让人尊敬的夫人,然后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她脸红了:“哦,嗯,我知道,但我认为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她为了遮掩尴尬低下头喝了一口冰桔汁。
卡特夫人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她:“佩妮,女孩的青春可蹉跎不起。”她这么说着压低了声音仿佛知道佩妮的尴尬似的望了一眼她的丈夫,确定他没有听到之后又开了口:“你要知道,现在你还多了一个哈利呢。”虽然并不想要这么说,但的确带着外甥的单身姑娘永远也不可能真的像个未婚姑娘那样容易找到爱人。
“我知道。”这回佩妮的语气微微有些苦涩这其实也是她承担责任时就已经准备好了的,但佩妮并不觉得遗憾,与其去期望那些不一定会到来的感情,还不如好好的对待她现在拥有的,她抬起头温柔地看了一眼笑得正欢的哈利。
卡特夫人叹了一口气,她伸出手去为佩妮理了理散在额前的碎发:“佩妮,你真是好姑娘。”她慈爱的看着佩妮,在心里决定只要可以她都会尽力帮助这个让人敬佩的姑娘,不是每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都能够做到,她实在是个不一般的女孩。
西弗勒斯坐在空房间里,这里几乎没有家具,他把之前的那些都处理掉了,空荡的好像没有人居住,整间屋子就只有一张c黄和一把椅子,除了这些就只有他的坩埚和魔药材料了,他的手指在空气中滑过,显示出了现在的时间,七月三十一日,西弗勒斯抿起了嘴角。
他抬起头对着墙角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了另一个房间打开门,比起他刚刚呆的地方这里要整洁干净得多了,一只矮柜孤单地被摆放在这个不算小的房间里,西弗勒斯站在门边似乎在犹豫着是不是该进去,他盯着那只矮柜怔忡着迈不出脚步,那是他应该藏在心底的东西,但这个时刻他很想要再打开它,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
他木然地呆立着,直到日头落下去也还是一动不动的望着那个像是种在他眼睛里再也拔不出来的矮柜,最后终于漫长地颤抖地吁出一口气来,一下子就消散在了空气里,这里是他已经习惯了的寂寞孤单,只有这个矮柜里藏着的人陪伴他度过过去的每一天以及将来的每一天。
你应该当已经习惯了不是吗?西弗勒斯&iddot;斯内普,你怎么还能够要求的更多呢,这个世界的阳光不是从莉莉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照射不到你身上了吗?那么现在的空洞茫然是为了什么呢?别忘了你还要欠着莉莉的债没有偿还,别忘了你还有必须要去完全的任务还没有做到,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长吁短叹像个伤春悲伤的姑娘那样怀念心里那丁点儿的温暖,那根本不是你配拥有的,难道你爱着的那个姑娘没有告诉过你吗?她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明确的表示过了不是吗?你这肮脏地邪恶地食死徒根本就不配把她放在心里。
西弗勒斯“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并且给这道门加上了永久禁锢咒,他不会再放纵自己软弱了,西弗勒斯最后从窗子里望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原地转了三圈不见了。
“你想要去看看哈利吗?”邓布利多穿着天蓝色的袍子垂着手问坐在面前消瘦的男人,他不动也不说话,虽然只在阿兹卡班里过了半年,但他却好像把生命里所有的快乐都留在了那儿。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抱歉地说道:“我知道这对你的打击很大,但西里斯,你怎么能认下这样严重的罪?”如果不是因为莉莉最后的信任,可能没有人会知道保密人的计划有所变动,西弗勒斯的那封信在邓布利多看来并不仅仅是猜测,他有理由相信是莉莉告诉了斯内普他们最后的计划,这位老人叹出一口气,是的,斯莱特林的友谊一旦付出就不会收回,甚至于在有的时候他们比赫奇帕奇更忠诚。
西里斯现在还没有被洗刷冤情,他是自己认罪的,邓布利多花了大力气才把他从阿兹卡班里提出来,给了他一个重新受审的机会,但他并不配合,他想要永远都呆在那个满是摄魂怪的地方用他的余生来赎罪,哪怕邓布利多知道这一切不是他干的,他也还是不愿意开口说一句他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