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不都是在骗她,也许是有欺骗成分存在,那也是一半真一半假。她的动容卡尔都看在眼里,纯真的女人,当她投入了感情之后,他会回报她。最好的屋子最美的衣服最贵重的珠宝最美味的食物,只有她会生下他的孩子,继承他的一切。

卡尔松松领口,闭上眼睛。他的那番话打动了她,而她对感情的态度也打动了他。可卡尔不准备对她服软,先动感情的那一个,当然会是输家。卡尔习惯于让自己站在赢的那方,他是猎人,她就是猎物,正一步一步走进他设好的陷阱里。

沈蕊在c黄上打了半天滚也没能想出个结果来,她当然不会因为这一点点心动就留下来若无其事的当rou丝。她不是,也不可能变成她。她对露丝是个怎么样的人一无所知,电影能提供的信息太少了,她现在不露馅不代表一辈子不露馅。

喜欢是一回事,陪上性命豪赌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像刚才她根本不知道露丝会弹钢琴,她还会画画,或许她还会跳舞。而这些除了钢琴之外,沈蕊都不会。更别说露丝是在哪里读的大学,认识些什么人,家里有什么亲戚。

一次两次她还能敷衍过去,次数多了,别说是凯伯特夫人,就是卡尔也会怀疑她的。沈蕊叹一口气从c黄上坐起来,翻出她偷偷藏起来的钱,她得把这个fèng在大衣里去。

“小姐,”特蕾西扣响了门:“先生吩咐送午餐来。”

沈蕊打开门,特蕾西推着餐车,上面是三层的瓷盘子。沈蕊问:“先生呢?”他们几乎每顿饭都是一起吃的。

“先生去赴古根海姆爵士的午餐会了。”因为奥芭尔夫人是古根海姆的情妇,她也出席了。所以这样的场合富翁们的家眷是不会跟着一起去的,特别是像沈蕊这样,身份还摆在未婚妻上的,更得受到尊敬的对待。

沈蕊点点头,她想问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又忍住了:“先生还说了什么吗?”

“先生吩咐阳光太烈了,别让小姐去甲板上晒到。”

沈蕊眨眨眼睛,这就是有机可趁的意思了。她挥了挥手:“放在这儿吧。”假装不舒服的说:“你出去吧,我等一会再吃。”吃饭的时候女仆当然应该在旁边伺候。沈蕊不知道卡尔什么时候回来,但上一次吃的午餐会用了两个小时,应该不会比这快吧。

两个小时,够她发报成功了。特蕾西顺从的退了出去,沈蕊到了关门的声音赶紧溜到书房。发报机就摆在卡尔的桌子上,她要开盒子回想了一下卡尔是怎么cao作的,找出了那张表格。

沈蕊弄不清楚原理,她老是感觉自己像是没发出去,邮件起码还有个发送成功呢。沈蕊伸出一根手指头,像当初刚刚学电脑那一个字一个字摸索着打,时不时的看一下表格对照。一封电报发出去的时候,沈蕊也已经满脑门都是汗了。

她吁出一口气,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能收到,不太信任这种古董。可现在也只能靠它了。沈蕊干完了这件事,像是放下了包袱,她总算能心安理得的拿走卡尔的钱了。

沈蕊尝试自己在裤子上开个口袋,珍珠链子被剪断了放进口袋里再fèng死。对着镜子试了又试,穿着整套衣裤再穿裙子看上去是有些古怪,可只要套上大衣就不显出来了。

沈蕊对自己很满意,她总算干完了这人阶段能做的所有事情。

卡尔回来的时候女仆正站在门外,他的眉毛拧了起来。露丝怎么就是学不乖,每当这种时候就表示她又干了什么坏事,她哪怕想把女仆赶开也该正大光明的吩咐些事让她们去做。而不是让一溜女仆都站在门外。

沈蕊听到卡尔的声音赶紧把衣服卷成一团塞到c黄底下,端正的坐到桌子前面,忙碌起来就忘记了时间,她发现自己还没有吃饭。盘子里的东西还是满满的,就连饮料也没有喝过一口,布丁上的焦糖都化开了。

卡尔眯起眼睛笑:“怎么,没有我在吃不下饭吗?”还是说因为没带她去在发脾气?假使他能发脾气他是应该高兴自己受到了重视呢?还是告诉她应该明白事理?卡尔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沈蕊还能说什么呢,她现在连伪心的撒娇都不行了,那会让她的负疚感更重的。卡尔却不计较她不理睬自己,他心里盘算的是,她又瞒着他做了什么坏事吗?

卡尔看着沈蕊面前冷掉的盘子皱起了眉头,他摇响铃铛让女仆再去端一份来:“让厨房准备马赛鱼汤,小姐不喜欢布丁,送些别的来。”他凑到沈蕊的耳边问:“亲爱的,你想吃些rou皮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