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车的车厢里本就没有多大地方,张无忌把宋青书迫到角落里,覆身而上,咬着他的耳朵低语道:“师兄……我身体……好像还有些不对劲……”
宋青书感到随着他靠近而带来的一团热气已经将他浑身包围,喷在他耳边的气息更是让他心慌意乱。他心中的警铃大作,却不能对张无忌说的这话置之不理。
他指的,肯定是刚刚在王府中的那醉春香。
可是,那香不是发泄一次便没有效果了吗?宋青书暗运内力检查自己的身体,除了因为张无忌的靠近而感到心跳加速之外,并没有什么异状,当下怀疑地朝张无忌看去。
张无忌就知道宋青书不会信,但他又怎肯放过这次机会,当下喘息着低吟道:“师兄……你不信?”说着也不管宋青书如何反应,以不容他拒绝的气势,抓住他的手朝他那处按去。
宋青书挣扎了两下,却无力地发觉张无忌的武功实在是太强了,而且他也不能大力反抗,会有声音传出。他当然知道张无忌为何要贴着他的耳朵低语,因为现在在马车周围,都有很多武林人士在调息武功。每个人都莫不是身怀高深的内功,若被他们听见……宋青书心下大急。
张无忌看着他师兄白皙清冷的俊颜上开始泛起红晕,那夹杂着又羞又急的表情,让他的心脏不由得狠狠地一跳。他绝对不会放手,不管是那王保保,还是那周芷若,他都要师兄属于他,绝对不允许这样表情的他再被任何人看见。
宋青书的内心正在受着无尽的煎熬,之前两人互助的时候,是迫于中了醉春香无奈之下所为,但他现在是神志清醒的,更别提马车外面还有着那么多人。他掌心握着的那物事,即使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那里传来的热力,让他几乎想甩手逃走,但张无忌却好像知晓了他的意图,率先钳制着他的手腕,缓缓地上下移动了起来。
见事已至此,宋青书便鸵鸟似地闭上了眼睛,只求事情快点结束。他不敢对上张无忌灼热的视线,更不敢看到他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谁知张无忌似对他的举动大为不满,低头在他耳畔轻笑道:“师兄,你闻那香要比我还多上那么多时候,肯定比我更严重吧?”他一边说,一边竟擅自把手伸进了宋青书的衣襟内。
宋青书倒抽一口凉气,刚想怒骂他放肆,却没曾想张无忌早有准备,一低头便封住了他的唇。
“唔……”宋青书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低地喘气声,剩余的话语便全部被张无忌的唇舌堵了回去。
宋青书被那狂热的吻吻得晕头转向,一时竟不知所措起来。他感到张无忌伸进衣襟的手掌火烫滚热,透过了他的肌肤,就像点燃了他体内流动的血液,直接触摸到他那敏锐的神经,挑拨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不!这样是不对的!宋青书无声地呐喊着,却觉得手脚仿佛都不是自己的,根本不听使唤,无法推开身上的人。
就在这时,马车车厢外突然响起了杨逍的声音道:“教主,你可调息好了?”
车厢内的两人同时身体一僵,宋青书迅速把张无忌推开,迅速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张无忌无声地叹了口气,看着师兄颤抖的双手,知道最好的机会就这么没了,以后若再想接近师兄,恐怕要难上数百倍了。他一边郁闷地想,一边慢吞吞地套上衣服,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宋青书狠狠地咬破了下唇,他都在想什么?又在做什么?若不是杨逍看在张无忌是教主的份上,没有随便撩开车帘……若来的不是杨逍,而是他爹……他简直不敢想象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他爹可是不会在马车厢外率先出声打个招呼的啊!
——————————
自那日以后,宋青书便远远地躲开了张无忌,后者虽然觉得不甘心,但这些天他要安排明教诸多事宜,负责掩护各大派逐一离开,所以一时也没有功夫来缠着宋青书。宋青书便难得地拥有了几日清闲。
武当和明教关系匪浅,所以便留到最后一个撤退,宋青书在深渊之底呆了五年,这几天在山谷内也并不是非常不适应,练练功便过去了。宋远桥看他虽然学的并不是武当内功,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索性便教起了他武当剑法。
本来宋青书和张无忌两人均是下一代武当掌门人的继承人,宋青书是武当首徒宋远桥的独生爱子,而张无忌则是张三丰最偏爱的五弟子张翠山之子。这两人谁来当武当掌门继承人的这个问题,在张无忌九岁初回武当之后,便缭绕在宋远桥心间了。后来得知两人坠落悬崖,武当诸侠便完全断了这个念头,各自竭力教导其他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