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宁楚讶异地看向握住自己手腕的手,不解为何一颗止情丹既能压制侯希白体内的春药药性,还能解开他的迷药?

侯希白慢慢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盯着宁楚的双目,缓缓摇了摇头道:“不,不是。是我自己对我自己下的药。”

宁楚倏然间睁大双眼,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话到嘴边,却问不出来了。

因为他知道原因,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侯希白对他的感情,虽然并没有宣之于口,可是他却都看在眼里。

如果感情可以用自然之物来形容的话,跋锋寒的感情很像来去都惊天动地的响雷般震耳欲聋却也快如闪电,徐子陵的就如一汪看不清深浅的温水让人留恋却又不见波澜,寇仲就好似一团炽热燃烧的烈火使人快速焚身却又令人灼伤不已,而侯希白就若拂面的春风般让人浑身舒爽自在却容易被人忽略。

而他就放任自己沉浸在这股清新的春风里,久久不能自拔,却忘记了总有一天,微风也会变成飓风发狂,或者永远地吹散而去,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看着侯希白渐渐靠近的俊颜,宁楚动摇了。他不知道爱情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爱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可是他也知道,感情都是相对的,若他想要有个人能把他放在心尖上的第一位,他至少也要把对方放在心里。

而他的心先天性的残缺,不知道还有没有爱人的能力。

侯希白的唇慢慢地压了下来,时间慢到可以给宁楚逃离的机会。而宁楚知道他拽着他的手很轻很轻,根本没有用什么力道,他只要一挣脱便能避开。

可是宁楚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动。

第69章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