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仓好哑然,随即念头一转,心中滋味复杂。
生前纵横天下睥睨四方,死后挚爱相伴骨灰相融。
百年后,叶十洲可怀抱伴侣死同穴,又有生死相隔的挚友于墓前扫撒饮酒,诉说生平意气事。
只要想一想,这圆满的人生就让人羡慕。
麻仓好侧目,眼前的白发盲者没有丝毫沧桑迟暮,有的依旧是那永不磨灭的朝气和战意,只是看着,就觉得时光凝滞甚至倒流,心也变得年轻起来。
莫名的,麻仓好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个伴侣了,男女无所谓,但求一生相随。
想到这里,麻仓好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来,开口问道,“说起来这玩意是不是你的?”
叶十洲伸手接过来,“什么东西?”
他因为处于眼盲状态,只能接过来仔细摩挲一遍,“一个令牌?”
“嗯,这是我在你死后,去清理道场的柜子无意中发现的,这个令牌和一封信在一起,那封信我打不开就先放到一边了,至于令牌嘛,令牌看质地较为古朴,上面光滑无字,周围有着一圈繁复的铭文,我不知道这是花纹还是咒文,所以就收起来了。”
叶十洲眉头一皱,他想了想,“既然是你开柜子拿到的,应该是属于你的,你收好,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
麻仓好点点头,“那这玩意就归我了。”
因为叶十洲急于回道场,夏目很善解人意的在街边买了个汉堡解决了晚饭,叶十洲心下愧疚之余连连保证明天中午他做大餐,麻仓好闻言立刻恶意的拉着夏目专门跑到超市去买材料,气的叶十洲直跳脚。
拎着大包小包,三人终于在深夜回到了池袋的十洲道场,麻仓好没理会焦躁的叶十洲,而是带着夏目贵志先去洗漱,赶了一天的路,夏目早就累了,麻仓好的体贴让他非常感动,诚恳的表示了谢意后,夏目就先休息了。
麻仓好离开夏目休息的客房,刚走到道场里,就看见对面的院子里叶十洲正盘膝静坐,一身气势如渊如海,深沉静谧,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