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鲁想了想，“我们还是接受远程网络教育吧，反正是一张文凭而已。”

他看向窗户外面，从二楼的高度看下去，夜色里，小镇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灯光，一片安详宁静，玻璃上倒影着卡鲁的面庞，表情冷漠，“我们难道还真的要靠一张文凭挣钱不成！？”

正在浏览网页的伊莱文一愣，眼中兴奋的光芒消失，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阴暗起来。

是啊，不管他们再怎么当良民，再怎么努力学习参加考试，再怎么排斥这里的原著居民，只过自己的日子……他们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无论是流星街，还是一次次的生死挣扎，他们早就离普通人太远，太远。

“……好吧！”伊莱文无趣的道，“那我们就接受远程教育吧，就当是……完成一个心愿吧。”

卡鲁闻言收回远眺的视线，瞟了一眼嘟嘟囔囔的伊莱文，想起了天朝的教育制度，以及最初在那个世界里十数年平和快乐的生活，叹息道，“也行，就当是为曾经画一个句号吧。”

尼德尔站在旁边，他看看发呆的卡鲁，再看看默不作声浏览网页的伊莱文，心下微微叹息，他们也是有故事的人呢。

这一晚，尼德尔觉得自己头一次碰触到了两人的内心，他也头一次发觉，无论是卡鲁还是尼德尔，他们都还是17岁的少年。

很快，两人就敲定了各自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