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研在他们的催问下小声地说道:“我没有得任何病。”
忍足侑士和忍足谦也异口同声道:“谁信啊!”
半个小时后,客厅里的餐桌上已经上齐了菜,老人们坐在座位上,谈论着学术上的事情或者金融方面的话题,年轻人坐在父母身边,与同龄人聊着假期旅游的行程安排。
当金木研跟在两个哥哥后面蹑手蹑脚走出来的瞬间,客厅里鸦雀无声。
仆人们也满脸惊诧。
忍足侑士心有不忍,但还是把身后的金木研让了出来,使得他接受众人的目光洗礼。
“妈妈,研的头发不知道怎么白了。”
“出了什么事!”
忍足美惠子第一个发出惊呼,放下当家主母的架势,走到金木研面前。
眼前被自己养了三年多的金木研低着头,不敢看向她。
白色的头发代替了少年原本的黑发,这种只能用生命力枯萎来形容的白发柔软地贴着耳朵,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像是烟灰一般断裂,脆弱到了极致,又充斥着一种异样的冷冽美感。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白发。
在日本,只有先天白发的人或者经历大变的人才会在这个年龄华发生白。
“金木君,抬头看我。”忍足美惠子轻唤他。
她用温暖柔软的手捧起金木研的双颊,力气很轻,却成功抬起了对方的头。
金木研感受到她的关切,怔怔地看着这个一直在生活中充当他母亲的女子,忍足美惠子的眼中噙的泪簌簌掉落,摸着他的头发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忍足美惠子为何而哭,可是心底的一块地方揪心的疼,让他不由自主的笨拙的为女子擦拭眼泪,“抱歉,我不该隐瞒的……伯母,我没有任何事情,只是头发白了而已,你看我的身体是健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