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otto是在医院里醒来的,几个输液管的针头还插在手背上,为他输送着维持身体机能的药物。他费力的瞥了眼瓶子上的日文字,虽然对医药的名称不甚了解,但那些瓶瓶罐罐肯定不是单纯用于退烧。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硬撑着和云雀打了一场,然后不负众望的被一拐子抽晕了。

“后辈果然比前辈更懂事啊。”giotto丝毫没有感到丢脸,当年阿诺德拷杀了自己后哪里会把人丢医院,不考虑补上一刀已经够给朋友面子了。至于自己‘战败’的结果倒没什么,他身体虚弱是事实,此时更急于找到一个遮风避雨的住所。

耳朵微动,giotto听到了门外逐渐走来的脚步声,立即闭上眼睛装睡。

外加偷听……

“他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不仅各项身体指标偏低,而且他的手腕和脚腕、包括脖颈在内都有着明显的伤痕,据我判断这不是一时造成的,时间最少三年,最长不超过五年。很可能他被长年累月的束缚在某个地方,并且由于服用流质营养液过久,造成胃部消化功能极低。”

听到主治医生的判断,就算以前是个不良少年的草壁也不免愣了一下,回忆起那个少年出现时的镇定神态,他有些动摇了。

“不会吧,如果被长时间囚禁,哪里会这么强?”

“所以说简直令人不敢相信啊,这样的身体状况还能和委员长打一架,综合来看……我们还是报警吧。”中年医生望着少年所住的病房方向,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可为了不惹麻烦,他依然提出了最安全的判断。

“中岛医生,你先照常给他治疗,我回去问一下委员长的意见。”

草壁眉头皱了一下,对于这番话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想到委员长的性格,他忽然觉得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在giotto的耳中又是一阵急冲冲的离开脚步,随后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医生很负责的查看着吊针的输液情况。giotto恰巧在他测量心率前醒了过来,灰色的眼瞳带着刚醒的朦胧,却干净得宛如白云之上的天空。

中岛医生的面色立刻一僵,低着头继续刚才的常规检测,然而那股心底的怜悯更加让他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