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瑾寻思半晌,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薛宝钗要找自己商量的究竟是何事。唯有自嘲的笑了两声,丢开手不提。
这厢贾政也好不容易摆脱诸位贵客过来同赖瑾说了两句。言谈之间姿态摆的异常的低,几乎是好言恳求赖瑾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多帮衬宝玉一些,好歹想法子要他过了明年的会试。赖瑾展颜浅笑,只说自己尽力而为。引得贾政频频道谢。
贾宝玉跟在贾政身后也不说话,神思恍惚,眉眼倦怠。贾政最是讨厌他这幅模样的,少不得又是一阵疾言厉色的教训。贾宝玉耷拉着脑袋,仿佛没听见一般。
气的贾政心肝儿都疼,只是口沫无力,最后也只得住口不语。
父子两个一个怒目而视,一个面如枯槁,对视间仿佛敌寇一般。如此相处,叫人看了都心寒。
余等子弟见状,原本还有心过来寒暄几句,这会子也都识趣的躲在一边看笑话了。
一场热热闹闹的送行宴最终还是因为贾政父子两个各有恼怒不欢而散。众人各自归家,休息安置不必细说。
至次日下朝,赖瑾果然回家换了衣裳就往薛府上去。
那薛姨妈母女两个正在家里等的心焦,瞧见赖瑾如约而至,不免展颜欢笑。
一时间落座上茶已毕。薛姨妈着令吩咐不相干的下人都退下。屋子内霎时间只留了薛家母女两个。薛宝钗开门见山的问道:“瑾弟弟可知,我此番沐休原因为何?”
赖瑾心中狐疑,也径自说道:“还请薛姑娘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