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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我和洋平一起吃了早饭。今天不打算去开店了,因为昨天接到雷五的电话,说望有点抑郁症和厌食症的先兆,我有些担心。冷冻了他半年的时间,也该去看看了。

我将望安排在了一个离我们颇远的和式洋房里,有小小的庭院,里面有水有竹,有花有鱼,环境很清幽。我和洋平驱车到达之后,进到庭院里,就看到了那个在房檐下发呆的人。

听到声音,他向我们看过来,看见我之后,脸上是又惊又喜的表情。似乎再也看不到别人,只是拿目光锁着我。

洋平对我低声道:“你去和他说话吧,我进去泡杯茶喝。”

我点了点头,向望走过去。

他对我伸出手臂,这是要我抱的姿势。在那两年多里,我常常抱着他走来走去。伸手把他抱进怀里,皱眉道:“怎么轻了这么多,没有好好吃饭吗?”

他环着我的脖子,无限满足的轻声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没什么胃口。”

我想也是,如果他想以自残来让我心软,只能激怒我。

我在房檐下坐下来,随手帮他按摩腿部的肌肉。来到这里之后,他的物理治疗仍在继续,虽然不一定可以恢复行走,至少他的腿不会畸形,腿部肌肉不会萎缩。

他静静得待在我怀里,不说话也不抱怨,倒是深合他的性子,比他父亲更懂得把握形势。

“想不想见律?”,我一边按摩一边轻声问道。

他摇摇头,“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见。”

“有什么想看的书吗?”,这里的东西一应俱全,除了不能和外界联系。

“没有。你不是把我的书房都搬来了么”,望闭着眼睛靠着我轻声道。

“嗯”,我不会问他闷不闷,一个人待在这里自然是闷的,“想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