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沿着嘴角缓缓流下，我眯起眼睛，抬手擦拭。

男人的脸上和身上已经被黑雾腐蚀得炕出本来面目，只有那一双眼睛，熠熠闪光，似乎比从前更加明亮、兴奋。我刚刚站稳，他再次向我冲来。

他比我还要像战斗的机器，对付现在的他，理智已经不重要了，和他一样，依靠本能战斗才是正确的。

我握紧拳头看着他冲到我的眼前，闪躲，然后挥拳……

意识更加远离，我似乎已经浮在了上空中，附身看着下面两个人的战斗。只是凭着求生的本能而战斗的战斗……这样的战斗是最血腥的战斗。

平静地看着这一切，情绪里没有丝毫的波动。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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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揪痛让我猛然惊醒，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拉回了身体，眼前的情景由恍惚变得清晰，我赫然发现自己的右手正停在西索的脖颈处，指甲已经划破了他的皮肤，滚烫的鲜血沿着我的手指缓缓流淌，只要再往前用力一点，西索就会死掉……

而我，也会死……

我的脖子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告诉我，西索的扑克牌正抵在我的颈动脉处。

等等……眼前的这个人，是……西索？

他全身上下的皮肤已经被腐蚀得不成样子，如果不是那一双眼睛，我根本认不出来他就是西索。

是周遭迷漫的黑雾将他弄成这个样子的吧……

回来，暗雾……我在心中默念。

黑的雾气骤然聚集，幻化成刀的形状。

“叮！”

刀落地，撞击地面的声音清澈、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