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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凉之时,吕凤仙带领军队出发,往扬州去。

程昱搜集了情报,言说扬州境内有小股贼人叛乱。

“其实青州、徐州、幽州、冀州、荆州、扬州、豫州等地都太平道泛滥,有修炼太平道之人,打着天下太平的名号叛乱。”

“原来颍川是太平道的根据地,不过,这么多年,都被甘将军等人带着军队打了出去,府君又推行教化,渐渐地,颍川境内修炼太平道的人少了许多。”

“这些被赶出去的太平道人渐渐在豫州周边州县安营扎寨,蛊惑人心。”

程昱掩卷叹息:“这种蛊惑人心的邪教,只凭咱们颍川一众是无法清理干净的。”

吕凤仙:“早些年我就跟陛下提起过,不过,陛下并未放在心上,既然情形如此恶劣,那我就再上书一封,说明情况。”

程昱当即派人拿来纸笔,自己背过身,弯下腰,充当吕凤仙的案几。

吕凤仙见他动作如此熟练自然,忍不住愣了一瞬。

很快,她便将这些丢到一旁,安心写起给陛下的奏书。

刚写完,突然有斥候来报,前方有人交战。

吕凤仙将写好的纸递给程昱,立刻翻身上马,前去斥候所指方位。

程昱没有看吕凤仙所写的东西,将纸张装好,命人速速送往洛阳后,自己也追了上去。

吕凤仙登上高处,总览整个战场。

只见一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被敌军层层围堵,而他身旁从者不过十人。

这位将军面对着敌强我弱的阵仗,气势仍旧不减分毫,反而,越发凶悍。

他的肩膀中了一箭,鲜红的血液沿着他铠甲沟壑往下流淌,这鲜血非但没让他退却,放到激发了他的凶性,长刀大开大合,所过之处,无一生还。

吕凤仙只觉得这个身影隐隐有些熟悉,便呼啸一声,纵马从高处俯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