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只要换身衣服带个口罩就可以了,弔……”他犹豫的看着浑身盖满断手,穿着紧身黑衣的死柄木,苦恼的皱了下眉:“这个样子,确实很容易辨认出来啊。”
死柄木静静的看着他把自己从上到下打量了许多遍,耳边也不断传来对方新的设想:
“套上比较厚的外套遮挡一下比较好吗,可是这种天气更加惹人眼球。”
“不然裹上黑色的雨衣……唉但很容易被人认为是可疑分子。”
那叨叨咕咕的声音一直萦绕在四周,像苍蝇一般撵也撵不走,时间久了,死柄木眉宇间的烦躁不断加深,最后更是没有耐心的直接动起手来。
而当他把身上覆盖着的断手一只一只收起时,二宫就已经怔在了原地,他的瞳孔无意识缩小,与平时一副笑盈盈的表情不同,呆愣的样子显得有些蠢。
注意到这一点,死柄木一边把断手放在柜台上,一边饶有兴趣的观察着二宫的表情,眸光微闪。
此刻的二宫早已注意不到死柄木的眼神,他此时全部的心神都汇集成两个超大的感叹号。
弔身上的断手,竟然可以拿下来吗!!
他当然知道这断手是后天死柄木放上去的,但是打从他见到死柄木的第一天起,对方就跟断手形影不离,甚至连私下的生活里也是,所以尽管没有详细问过,二宫也下意识的认为死柄木是不可能把断手拿下来的,现在眼前的这一幕明显超出了他的认知。
直到死柄木缓缓拿下最后一只覆在脸上的断手,露出了正常的面容后,二宫才猛地反应回神,他像是第一次见到死柄木似的细细的观察着对方的容貌,在皮肤褶皱的眼窝处停顿了一会儿后,又将视线落在了对方嘴角附近的一颗黑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