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道:“这也是在理,她们要么是孀居,要么是没出阁的女子,出不得那么多前,”她得意的笑着指指自己,“只有我才能当这冤大头。”

她走出院门,大观园里花团锦簇,粗使丫鬟俱含副小姐模样,恍惚一副盛世富贵景象。

镜头转向怡红院,史湘云忧心忡忡的和贾宝玉说着剖心话:“……还是应该读一些圣贤书,给自己寻个好出路。”

贾宝玉怒道:“你竟也粗鄙了,和我说这些俗话!”

史湘云哪受过爱哥哥如此直接的训斥?尴尬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一口气噎着。贾宝玉在怒头上,还待再说。偏屋内服侍的袭人也不会劝慰人,竟就眼睁睁看着贾宝玉发病说些痴话来——

“卡!——”导演喊停,又道,“从贾宝玉那开始情绪都有些浅了,袭人没接住戏,商量一下歇一下,再拍。”

在棚里的演员们神色凝重,互相商量了两句,打起精神和导演表示可以重拍。

“第xx场,第二次——”

贾宝玉罕然变色,又是伤心又是恼道:“你竟也粗鄙了,和我说这些俗话!”

史湘云脸色涨红,尴尬的抿住嘴。屋内只有袭人陪侍,偏不会劝慰人,左看看右看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引的贾宝玉要发呆症说些痴话来——

“卡!——”导演从摄像机后探出头道,“湘云的神色不太对,袭人动作不对,重来!”

两次没过,棚内的演员压力已经有些大了,精神连着肌肉都绷紧了。

导演没有训斥,眼睛只看着薛宝琴。

薛宝琴笑笑,就从软椅上起身,如韧竹一样俏生生的站在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