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斯耳尖的毛也湿着,他抿着耳朵,警惕的看了眼那条毛巾,试图往床里面挪动一下,身子却倏地一僵,一道不属于他的热流淌落。
亚尔斯:“……”
白术眼神一暗,伸手按着他的背,哑声道:“抱歉,没忍住……咳,不继续了,我为你擦擦。”
亚尔斯:“……”你最好是。
他这种状态也不能跳起来落荒而逃,自暴自弃的把头重新埋回被子里,脑中却忍不住倒放之前的画面。
亚尔斯没有青春期这种东西,生活安稳的少年郎所有的情窦初开和他都没有半分关系,那些挂着彩旗的场所他也从未涉足,但作为一名雄性,该有的本能他还是会有的。
不管怎么说,他总是知道,今晚这个……状态,怎么想都不对吧?!
亚尔斯从未示弱于人,一生要强也不是说说而已,打死他都想不到,有一天他还会客串一把雌性的模样。
其实中途他有许多次可以翻身做主的机会,白术就算是个神之眼拥有者,他也不可能在力气上压过正儿八经厮杀到大的半兽人,只是……
他舍不得。
那种异样感,动作再怎么温柔都持续不断冲击神经的痛感,和一个雄性……或者说,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压制的,难言的羞耻,混合在一起的滋味在一开始并不好受,若非是白术,亚尔斯暴起杀人的心都能起来。
一方面舍不得,另一方面又因和伴侣结合而喜悦,亚尔斯卷着疲惫的尾巴,认命了。
而且……咳,其实到后面,接受现状之后也不是不舒服。
毛巾浸了热水,温度正好,亚尔斯感受到身上黏腻的汗液被擦去,微微闭上眼,正准备睡过去的时候,他下一秒差点窜到房顶上去!
“不是不继续了吗?!”
白术:“……留着会生病,总要清理一下。”
亚尔斯掷地有声道:“我体质好,不会生病。”
白术沉默两秒,温柔又强硬的按住他:“那也不行。”
每当他用这种语气说话,那就是没得商量,亚尔斯绝望倒回去,彻底不管了。
无所谓了,反正家里没别人,两只小的睡成一团,七七没事时半夜从不出屋……
丢脸就丢脸了。
谁叫他是白术呢。饶是如此,亚尔斯还是坚强的拒绝了白术把他抱下床的提议,慢吞吞的挪下了床,面无表情看白术迅速的更换床上用品。
白术一边换一边道:“我发病时,你之前不是也抱过我?”
亚尔斯平铺直述:“你不一定抱得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