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斯动都没动。

阿桂没忍住笑了一声:“结果排查的人一回来,发现那个至冬人简直是个闯祸精,人憎狗厌的,来璃月没几天就跟一群人都起过争执,一圈查下来估计得要个三四天。”

他要不是这样,也不能昨晚就挨这顿毒打,起码能等到滚出璃月的时候。

亚尔斯这人面冷手黑又记仇的要命,从万民堂出来后一听动静就知道天涯何处不相逢,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逮到出门时那个骑马漂移还嘴上叫嚣的至冬人了。

他跟着人摸出来住处后没急着动手,而是按捺着等了两日,这几天白术白天看病晚上做香,还兼顾着教七七认药材,忙得要死,亚尔斯就趁着晚上从自己房间翻窗出门,根本惊动不到他。

一年一度的盛会,外来人多得很,而人越多就越容易出事,一出点事,就必定会成为别人的谈资。

亚尔斯在茶馆酒楼这些消息集中地逛了两天后,就大致了解到这个至冬人有多能闯祸了,短短几天就惹过不少事,某些和他有不解之缘的千岩军大概看到他都觉得头疼。

和人起争执的多了,嫌疑人的圈子就扩大不少,更何况他这种性格,人们难免猜他会有没放在明面上的仇人,跟追悬疑小说似的,个个都是神探。

白术从里屋走出来,脸上挂着黑眼圈,两手正绾着发,只听见了一半:“什么三四天?”

阿桂打声招呼,将事件又复述一次。

“……”白术有些无语,“这可……这世上竟有这么会得罪人的商人?”

阿桂幸灾乐祸:“谁说不是呢,要我说他挨打就是活该。”

亚尔斯一挑眉,从他话音里听出点东西来了:“他来闹过事?”

他眯起眸子,心想要不然这几天盯紧点,等商人走的那天再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那倒没有。”阿桂撇嘴,“我之前去星稀小姐那取东西的时候碰见他在闹事,险些将我娘定的玉镯给砸了,还好我跑得快。”

白术顺口问道:“伯母身体可好?”

“好得不得了,白术先生配的膏药,她贴了一段时间后腿就好受多了。”提起母亲,阿桂脸上带了笑模样,“抽我的时候力气都比以前大。”

长生调侃道:“又是因为老大难啊?”

“可不是嘛……”阿桂苦哈哈道,“上了年纪的总想着抱孙子,我那天都快被训成孙子了……”

他忽而一顿,心虚的清了清嗓子:“哦,说起这个来……那个,白术先生……”

七七此时已经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喝完了一瓶椰奶,勾着手又摸了一瓶,她刚从封印中苏醒没几天,力气还不太能收敛,用力一捏,玻璃瓶咔嚓一声,堪堪没碎。

白术正在查看雾虚花泡发没,头也没抬:“怎么?”

阿桂尴尬一笑:“我娘她,听说白术先生丰神俊朗,独自一人能支撑这么大的医庐,我又在您这学到了不少……”

白术扶着药柜找镊子,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