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她要是敢应,就别管他当场闹起来!
“将军,话不是这么说的,咱罗浮的律法明文规定,您总不能逼着我不守法吧!”司衡翻出他差点磨薄了的小号四方览镜点开,“您看,朱樱姑娘的个人资料栏到现在还加密保护,镜流大人进了十王司,您不肯充当家属出面点头签字也就罢了,朱樱姑娘可是名正言顺吧,咱赶紧走完手续。”
镜子里的个人资料页果然一片模糊,景元不说话了,继续可怜巴巴看着朱樱。
“原来真的会加密?”朱樱看看自己的居民资料,又看看景元:“你确定师父人还在?”
他只微笑不出声,但是用表情说明了一切。朱樱转头对地衡司司衡道:“我也不签,什么时候需要我去领……什么时候再说这件事。”
“可不敢这么拖呦!”司衡苦着张脸,“镜流大人和白珩大人都明文指定了您作为继承人,两位也都是万中无一惊才绝艳的天才,身后事总还是要有人给张罗一下。进了十王司就算前尘尽弃,我们也不是非要逼迫镜流大人怎样……”
主要还是打不过,谁敢挡在剑首面前,那不是找死?既然如此不如乖乖把路让开,至少明面上大家都好看——哪怕“镜流”也得按照规矩尘归尘土归土,实际该干嘛干嘛,井水不犯河水也挺好。
司衡一句擦边的话也没有,内里的意思懂得人都懂。他这是在与朱樱做交易,地衡司可以放镜流一码,但朱樱就得承认令使桃都的身份,不然一个短生种是怎么活了八百多年的?谁家短生种是这么算的短生呐?
坦坦荡荡的阳谋,带着点巴巴的窘迫,像是手头紧张的老人想给小辈买点糖果又怕被嫌弃。
“这个风格是地衡司一脉相承的么?”朱樱飞速回头瞄了景元一眼,后者昂首挺胸猫猫骄傲。
她没好气的多瞪了他一眼,司衡也是成了精的老人家,眼睛一眯两边来回看。
欸?有点意思!
“他不是外人,”朱樱先肯定了景元的家庭地位,然后略带着几分怀疑的看着他:“托儿?”
可不是她不信任他,就是太信任他才会怀疑司衡为何不早不晚碰上来问这件事儿。一府六司里唯有地衡司与景元关系最近,换成别的司她都不一定会想到这一步。
“冤枉啊!我真是快要被冤枉死了!”景元蠢蠢欲动想要闹,朱樱直接向司衡递交答案:“我不签,我师父还在。”
“那……”司衡还想再劝,她摇摇头:“这个加密处理不是因为亲子关系,是因为婚姻关系。”
司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