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路人的下巴掉了一地。
这,这是什么戏码?见过两男争一女,见过两女争一男,这还是头一次见着这样的。
景元默默收起阵刀,低头抖啊抖啊抖。
亏她想得出来,这一通恶心想必会让应星印象深刻,下次再遇上他怕是要绕着自己走。
刃:“……”
很生气,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十王敕令!”
追缉嫌犯的十王司判官终于到了。
铁索横斜,男人一剑将其挑开,侧身单手撑着宣夜大街的栏杆翻出去跳下星槎航道,匆忙赶来的判官紧追不舍:“还不速速束手伏诛!”
“精神病啊!”朱樱追在后面软绵绵骂了一句,景元把手里还剩的仙人快乐茶塞给她:“咱快溜吧,不然等会被围住就跑不了啦。”
“哦哦,”
低头从星槎海中枢跑回长乐天的小院子,景元一把抱起朱樱翻过院墙落在院内,松开手先是无奈摇头,紧接着握拳堵在面前“吃吃吃”不停地笑,“骂得好,再骂响亮些,我一直想骂他们来着。”
“哼,敢欠我诊费,还找我医闹?等我回头找着机会非得狠狠收拾他一顿不可。”
朱樱把花花塞给他,自己迈上台阶慢慢往室内走:“我去歇一会儿,和人生气累得慌。”
背过身她沉下眼睛,不忍从眼底浮出——倏忽的血肉在应星身上生根发芽,他已经无药可救。
那个风光霁月自信潇洒的工匠已经被时光摧残得面目全非,只有死亡才能让他获得安宁。
他不会放弃,总有一天必然会再次出现。
景元看着她走进室内,低下头叹息。刃已经出现,师父只怕也不会远了。他都不敢想师父要是知道樱樱如今身为丰饶令使后会做什么,不管她动手将剑尖指向谁都不是他乐于看到的场景,头疼。
“喵嗷!”
花花安静了一会儿扭来扭去不想再被人拘束,景元索性松开手放它跳下地。猫咪喵喵叫着一路小跑进屋,他跟着进去,添食倒水看它蹲在饭碗前低头大吃一顿。等安顿好小宠物再回卧室一看,朱樱揪着枕头角已经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