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怪你,谁能想得到呢?如果不进丹鼎司也许我早就没了,现今你看到的只会是棵无知无觉的树。”

她轻轻理顺他蹭乱的头发:“那个人,我是说潘塔罗涅……”

话音未落景元疯狂甩脑袋:“我不想听!我知道他另有目的,但我就是不想听你提起其他男人的名字,随便哪个。”

“……是你说不听的哈,可不是我不解释。”朱樱一顿乱揉把他刚理顺的的头发揉成鸡窝:“只有这一次机会,现在不听以后再提这破事儿我就跟你翻脸!”

“那你还是说吧……”景元蔫哒哒的,明明是他把朱樱整个放在腿上抱进怀里,却因为非要把脑袋放在她手掌下的举动看上去更像是被包容支撑的那个。

“哦,前后加起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就是个番外的篇幅。”她解开他的发带,慢条斯理给他整理乱糟糟的头发,等把他的马尾宠重新扎好,故事也讲到尾声——

“归终再怎样也是个魔神,她预见到了提瓦特的终焉,也预见到了自己的死亡。但她没有使用那个能力为自己博取一线生机,而是欣然接受命运,用一次‘看’的机会和我做了场交易。她‘看’到了我所不知道的过去,告知我‘桃都’究竟是什么,作为契约另一方,我在护送归离集的幸存者翻过天衡山后四处探寻,最终选择在层岩巨渊主动沉睡。”

“我们用五百年时间积攒力量,生的力量与死的力量。那几乎是绝对的静止,没有一丝一毫任何浪费。”

然后,当带来转机的微风拂过时桃枝被唤醒,归终预见的时刻来临前朱樱回到璃月港。

“……”

“就是这样,潘塔罗涅根本就是,他根本就是个糊涂蛋!明明是钟离的锅,他不敢去找他偶像啰嗦,反倒把目标放在我身上?有没有搞错!”

朱樱用景元的发带给他扎了个蝴蝶结,“好了好了,别气了。今日也算当着你部下的面把我们的事过了明路,别人怎么想我都不在乎了你那么介意干嘛。”

“嘴上说着不在乎,真让你看到那些话本子你又要冲我发脾气。”景元闷闷的碎碎念,“我后悔了,我宁可你变成一棵树把你种在院子里日日守着,也不想怀念上几百年,说不来哪种思念更痛苦。”

“我总共冲你发过几回脾气?你这个人!”朱樱气得捏住他的耳朵往两边扯:“说话是要讲证据的,就算你是神策将军也一样。”

“夫人~轻点儿~耳朵疼~”他软绵绵喊了一声,朱樱的脸红了,用力想要把他推开,“赶紧撒手!挤在一处热死了!”

“我还在难过呢!你就眼看着别人欺负我!”景元拖长声音,懒懒散散的。飞走的小团雀又飞了回来,落在石桌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那你要怎么才不难过?”这家伙开始讨价还价就说明他已经不生气了,朱樱松开手去逗石桌上的小团雀,景元把她的手捉回来放在自己头发上:“你每天中午都来神策府陪我吃午饭陪我午休!”

“我只能说尽量,即便是你也不一定每天中午都有时间休息吧!别忘了我好歹也是个不算是庸医的医生,你吃没吃饭,哪一顿没吃,都胡乱吃了些什么,我摸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