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卿不大舒服的动动肩膀,他身后的云骑们也挪挪脚步:“为什么?”
钟离先生及时咳嗽了一声,朱樱迅速收敛:“因为疼啊,干黄豆遇水膨胀,一开始被抓的老鼠涨疼得慌,一疼它就慌了,看谁都像敌人看谁都扑上去咬,越咬越疼越疼越咬,所有老鼠都害怕它,纷纷逃向唯一的出口。可是大家都想出去谁也不肯让着谁,最后只能谁都出不去,一窝老鼠就此自我毁灭。”
“……这三个步离人,就是您放回去的胖老鼠?那干黄豆……”众人视线移到三人珍而重之拢在掌心的玲珑桃果。
钟离了然。
怪不得提瓦特的桃花只开花不结果,但凡敢结出果实,用不着成熟就能坑死一整个星球上的所有人。
丰饶的可怕略见一斑。
“收拾收拾走了,他们肯定有另行联系巢父相救的方式。”她拍拍手撑着膝盖站起来,卷着沙尘的风吹过,咳嗽声不断:“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彦卿:“……”
这种以逸待劳的偷懒手段略有些眼熟,想不明白,再看看。
裹在星舰外的树枝“啪”的一下碎了一地营造出狼藉的样子,主控舱室内几人噤若寒蝉。
“跃迁前请诸位务必确认自己扶稳坐好固定住,以免中途发生意外。”
乘员们全程保持耐心微笑逐项介绍,后半程提瓦特访问团得到的待遇好到大家都感觉很奇怪,星舰却像是屁股后面着火一样拉着客人狂奔。
温柔又漂亮的朱樱姑娘不太像是个好人啊!这和【星槎海逸事】上说的不太一样……哦,重名,那没事了。
——将军救命!我们舰上好像拉了个不得了的人!
彦卿给师父发了条信息,拍拍胸口躲在门后偷看朱樱和钟离坐着面对面下棋。
没有若陀在中间增加难度,他们一盘棋下得很快,二三十分钟必能确认和棋还是胜负已分。同样经常与人下棋的少年逐渐忘记方才一点点的小害怕越凑越近,发现他们玩得居然不是从提瓦特带来的游戏,而是乘员们落下的星阵棋。
“为什么不从这里走?”景元带他时从来不讲究观棋不语,有疑惑当问就问,朱樱抬头朝他笑笑:“不是不行,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钟离挪出一个位置给小朋友坐,耐心给他讲:“如今朱樱的黑棋占优,我方有三条路可选,其一故布疑阵乱局以求和,其二短兵相接以子换子求个输得体面,其三缓兵之计另寻机会求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