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卿,此事交予你处置可行?”将军很是平静的揉揉眉心,看上去有些疲惫。符太卜是个认真的性子,当场便义愤填膺应下:“请将军放心!”

景元不放心,不是朱樱的问题,他是不放心以符玄刚烈的性格,这种旧案她将处以何种手段。

可千万别跟块爆碳一样上来就炸。

“那就请符卿先说说打算?”

想坐在将军这个位置上,类似的事情今后她遇到的只会更多不会变少,也该是时候让年轻人锻炼锻炼了。

“丹鼎司是不能封锁的,求医问药的人时时刻刻都在来去往返……此前勾结外敌祸乱仙舟的丹士长丹枢也是药王秘传一员,看来其内已被渗透了数千年有余。有心去搞旁门左道的人多半无法勤于本职,迟早露出马脚。与其着火一样四处纠察,不如且将丹鼎司两个职能部门分隔更开些,医士只从学宫出,严加考核医术,无法胜任者按期清退。至于丹士,再分两股,一股详查祖上三代专为军中所用确保云骑用药安全,另一股派人卧底潜入其中严加监控。”

相当于在丹鼎司内留个“粪坑”,有问题的全都扫去坑里,不能炸屎一样让他们四处散落,回头反而不好收拾。

符玄边想边继续向下描述自己的方案。

“龙师那边,考虑到持明向来自治以及各族间的盟誓,白露大人又还是个孩子不宜介入此事,不如借此机会多为她争取些自由。再者责令持明内部给出一个自查的方案,恶心恶心他们,且还要想法子把事情不知不觉的露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以此削弱龙师对年轻持明的掌控。此事发生于八百年前,灵问咎由自取,朱樱防卫过当,但后者以医助之身覆灭药王秘传百十余人,我不认为她应该作为犯人被通缉。”

持明为了“传承”二字阖族上下都有点魔怔了,多少得给他们留点念想才好吊住这最后一口气。

“对了,其中还有一个无辜受害的狐人,宜为其向持明讨个公道与赔偿。”

“欠了债就得还,别管拖了多少年!”

听完符玄的计划,景元忽然感到肩头担子轻了不少。看来“多难兴邦”不是没有道理,以往日子顺遂孩子们总也长不大,不是这儿有疏漏就是那儿忘了点什么。这才遭了几次难,瞬间一个个跟竹笋一样迅速成熟起来。

“甚好甚好,那便依符卿之意着手处置,遇上麻烦了再来寻我参详。”

将军脸色瞧上去比刚才看录播时要好了许多,至少不像是想要提刀出门的样子了。

景某:等罗浮这边把旧案都解决完,天舶司就可以诚邀新的商团伙伴来做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