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不久之前故意恶心钟离的回旋镖这就扎回来,金发小子这声儿“兄长”听得人无端暴躁。

景元动了下手指,到底横了卡维一眼让他快走。

还能怎么办?难道要向无辜之人发脾气迁怒吗?又不能生朱樱的气,她和谁一起出去玩,玩到什么时候,都是她的自由。

“不用过来了。”

别来!看着生气!

“哦哦,理解理解。”

没有哪个当哥哥能心平气和对待把妹妹灌醉的男人,话说这位确实是朱樱姑娘的兄长吧,头发都是白色的呢!

卡维如蒙大赦,拎起梅赫拉克撒腿就跑:“我才想起来我工图忘改了,再见!”

这个月的债还没还呢!

他跑得要多快有多快,就像身后有自律机关在追似的。

“……”

视线移向抱着被子昏昏沉沉的人,景元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没心没肺都睡得安稳!

她比在罗浮时又长开了些,本就招人的相貌如今宛如桃李盛放。周身丰饶的气息浓烈馥郁,比之与镜流同行的那个金发男人更甚。

夜深人静时他不免会想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太多外债,以至于这辈子讨债的成群结队络绎不绝。一个个全都是大爷,说走就走说疯就疯。

不生气不生气,气出魔阴无人替。

他看看挂在墙上的闹钟,呵呵,凌晨三点,再过三个半小时天就要亮了。没人看着你……这夜生活还挺丰富?

屋子太小,单人床也就勉强能躺一个不胖的人外加一只狸奴,说不定狸奴都会嫌这地方小得不够伸懒腰。他看来看去横竖找不到凑合的地方,索性把朱樱桌子上散着的草稿翻出来一页页读。

看看怕什么嘛,他神策府的卷宗也可以摊开随便给她看(划掉)。

空港、通讯、教育、土壤改良、农产品引进……

罗浮要是能有这么个给兜底操心的人,历代将军都不至于干个一百来年就进十王司报道。

哦,好像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