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碎碎念,穹也碎碎念:“看上去有点像朋友,但又不太像。”

太平和了,无论是在鳞渊境还是罗浮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似乎很少有云上五骁的故人能如此心平气和面对丹恒,就连将军也不能。

“确实不是,”朱樱与自己揉了揉穴位,喉间痒意缓下去许多,她轻轻推一下丹恒的肩膀,青年板着脸不得不将她放下:“讳疾忌医不可取。”

“哎呀呀,我哪是讳疾?明明是讳医。”

不疾不徐的话音拉扯出一味带笑的余韵,她将鬓边发丝挽到耳后,仰头朝丹恒笑笑:“小哥你听了可别不高兴。饮月君当日于我有存身之恩,是我自己行事不周以致祸患加身,与龙尊何干?我看你现在这样子,应当也已褪去枷锁一身自由,又何苦回头去捡曾经的包袱?”

“但是他……”

丹恒刚想说什么,面前缓缓行来二人。

潘塔罗涅笑眯眯的,夜色朦胧珠钿坊灯火恍惚,他的表情看不清楚:“内子禀赋柔脆,倒是劳烦这位小哥关照了。”

站在他旁边负手而立的钟离悄悄往外让让,侧过头把咳嗽声忍下去——这声“内子”喊得丝滑,过上几日大可拿来取笑扶危济生真君。

“有点奇怪啊……”灰发青年和粉发少女挤在一处碎碎念:“好酸呢!”

这两个挤眉弄眼古灵精怪的揶揄友人,丹恒把脸拧开,转身就走。

“咳咳咳咳咳咳,无非是看在故人的份儿上多问了两句,哪有什么关照不关照。”朱樱风轻云淡的岔开话题,朝钟离点点头:“钟离先生。”

钟离想了想,拱手还礼笑而不语。

这场热闹要是两边儿都挑明了岂不是没有乐子可看?再者提瓦特早晚要与天外各处恢复联系,正如她所说的那样,种种灾劫距离他们并不遥远,扶危济生真君的故里与璃月颇有几分契合,又素有凛正之名,或可接触一二,不失为璃月日后一份善缘。

“这几位小友乃是我带来见识璃月风物的,也是见夫人独坐似有不适方才上前探问,不防多有冒犯,日后叫他们登门致歉便是,夫人万万莫往心里去。”

这家伙怎么跟着潘塔罗涅往下顺着说话?朱樱恨恨瞪他一眼——睁着眼睛胡说八道是吧?你给我等着!

看了全程的珠钿坊伙计立刻换上敬仰的目光看这三位。

风传这位执行官夫人与钟离客卿来往甚密,当日两人似还在玉京台荷花池处闹了一场,怎么今天又多了位清冷俊俏的“旧友”?看那青年的样子,可不像是普通“旧友”呢……所以这到底是谁挖了谁的墙角谁抱了谁的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