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魈一贯是看见钟离必然要先上前问候再说别的,客卿先生背着手点点头,“看你状态比先前好了很多,我甚是欣慰。”
他身上缠绕的魔神怨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剩下这点估摸是今天不知在哪儿新蹭上的。少年仙人将武器收起来,垂手立在钟离面前:“谢大人关心。”
他就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也许曾经也爱说爱笑过吧,不过最近几百年话越来越少,并非有意冷场。
“今日是最后一回行针,你睡到天亮再走,不欠这一夜。”朱樱给若陀和钟离泡了茶,催魈去楼上房间躺好,“如果真有人倒霉催的偏巧这个时候非要出门,遇上什么算他自家的,与你无关。”
本来就是,璃月港虽然没有宵禁,可也不能大半夜的往城外偏僻处钻。城内自然有千岩军把守安全无虞,野外的夜晚可就说不准了,全权仰赖魈一个人维持,迟早有一天活活累死他。
这种毫无保留的偏袒甚至颠倒了年龄。
按照时间算,魈至少比朱樱大了一千岁,这会儿却像是面对长辈说教的叛逆少年,主打一个听了但完全没有听进去。
“嗯,”他直接用风轮两立跑上楼,看上去很怕在钟离面前丢面子。
“什么叫一物降一物。”朱樱都快被他给气笑了,拐回头狠狠瞪了钟离一眼:“你看看他!你再看看你自己!你们两个得是亲生的吧!”
钟离……钟离选择听了但没听见。
扶危济生真君说了什么吗?也许吧,不过这和他往生堂客卿有什么关系?他已经成功辞掉上一份工作了!
理直气壮!
“我要动璃月地下的空间,先跟你们通个气儿。”借着这个机会,她张开手掌,数不尽的桃花从掌心纷纷滑落,墙外的行人翘起鼻子疑惑:“谁家捂冬桃呢?这也太香了,奶香奶香的,又香又甜,咱们去找找,问清楚了也买一些吧!”
地下的事儿不归钟离管,倒是若陀有些好奇:“怎么说?”
“地脉的信息告诉我前任雷神巴尔化身樱树以根须汲取残存的魔神怨念,数十年一祓即可保一地平安。”
朱樱平静的说出打算:“类似的经验璃月可以吸取使用并加以改进,我就能做到。”
“但你怎么办。”钟离没说行不行得通,璃月是璃月人的璃月,责任不应归在某一位仙家头上,又不是几百年前人类孱弱他们不得不顶在最前面。
魈签了契约他尚且于心不忍,朱樱难道不更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