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必然不可能在这里干等着,否则也太无聊了。
凉真摘下斗篷搭在臂弯处,从值班室里出去,轻车熟路地往四番队队首室去了。
卯之花烈正在队首室内悠闲地插花,听见渐近的脚步声后,便抬起了头来,朝来人露出一个柔和的笑来:“来拿药吗?”
“不是,家里小孩子生病了,我带他来看看。”凉真迈进队首室来,欣赏了一下卯之花刚刚插好的一盆雀梅,夸赞道,“您的技艺越来越精湛了。”
凉真出身贵族,对插花之类的传统技艺都是有所了解的。
“多谢。”卯之花问,“小孩子……是说你从流魂街带回来的孩子吗?”
凉真颔首。
“听说年长些的那个在灵术学院的灵压测试里拿了不低的分数呢。”卯之花笑道,“这些天瀞灵廷内都传遍了。”
毕竟真央灵术学院每年招收的学生那么多,能在灵压测试里拿到九十分高分的人却屈指可数,而这些凤毛麟角的逸才最后不是成了队长、就是成了队长预备役,可谓是前途无量,当然受人瞩目。
“就是年长的那个生病了,发烧。”凉真苦笑道,“我也没什么带孩子的经验,可能是照顾得不够周全吧。”
“或许本来身体就不好。”卯之花道,“既然来了,不如就给那孩子做个检查吧。”
“虽说灵体的体质形成之后就很难改变,但平常多注意些还是能好受不少。”
凉真自然承了她的好意。
卯之花道:“说起来,你背后的伤最近如何了?”
用回道也无法治愈的外伤,她也是头一回遇到。之所以问起,除了对凉真的关心以外,还有对这道伤本身的好奇。
凉真摇了摇头:“还是那样,没有愈合也没有恶化。”
慈悯的死神发出一声叹息:“怎么也不至于对自己的孩子下这样的狠手。”
凉真扯开嘴角,在心里无声地说:纲弥代立臣就是这种人。
“但是,这个世界的力量是相互平衡的。”卯之花又道,“既然存在能使你的伤口无法愈合的力量,那也必然存在能使其痊愈的力量,只是我们暂时还不知道或未发现而已。”
凉真只当她在安慰自己,低声道:“但愿吧。”
卯之花烈是女性死神协会的理事长,两人又闲聊了一阵,自然而然就聊起了凉真之前递交的申请。
“那份申请我也看过了,很有意思呢。”她道,“其实我过去也曾执笔写过一两篇短文,不过那时这类小说还没什么受众,没想到如今已经发展到可以办新刊物的程度了,真是令人感慨。”
凉真听了,眼睛一亮:“莫非您是……”哪位古早大手子吗?!
卯之花不置可否,只是莞尔:“如果七绪和八千流那一关不好过,我会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