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沐顿了顿,“你觉得传讯石是他毁的?”
“不然总不会是旁人从魔尊手中抢来毁的吧?这片大陆上谁有这个胆子?有这胆也没这命呀。”
苏子沐摸着下巴,难不成一年未见容诺改了性子?被他那几句划清界限的话,和他把人半夜关在屋外的冷漠,就给气走了?
他这心里总觉得不可信,与容诺自己离开还毁掉传讯石相比,他更相信是木炎做了什么。
但……他托风家去魔界探探情况。
这一等就是七天,九尾狐寻了一圈说魔界那边也找不到人。
苏子沐心里越想越觉得事情等不得。
“这样太冒险了,容诺要真是被掳走的,你现在连灵力都用不了去送死吗?”白逸第一个不同意。
风怜月也觉得此事不妥。
苏子丘劝道:“小沐,我们再等等,说不定过几天就能寻到。”
“师兄,我有分寸。”
容诺手腕上的木纹印记虽然已经被某个人削去,变成了道可怖疤痕,但神木族的力量却并未消失,他们之间的联系并未断。
只不过若有别的选择,他定然不会去动用这份联系去寻人。
没有灵力,苏子沐要催动此术便只能靠肉身的力量,首先要完成的便是个巨型血阵,鲜血自然得用他的来。
足足占据整个大厅地面的法阵,苏子沐画完几乎快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他走到阵中意念一动,血液中蕴含的力量瞬间连结,视野被白光覆盖。
法阵能将他送到容诺的所在之地。
踏出法阵,苏子沐来到一处虚无之中,脚下周遭全是仿若在流动的黑。
唯一不同的,是身后传来的微弱橙色光芒,他转过身,入目的是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容诺。
看见人浑身被鲜血浸湿置身于朱雀神火中,他那张戴了许久自欺欺人的面具被瞬间撕下,心脏似猛然被一只手揪住,发紧发疼。
这一幕何其眼熟,他见过且亲身经历过,他知道被这样折磨会有多痛。
他拎起小团子朝那边走去,小团子当即疯狂挣扎:“啊啊啊!会死的,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