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遍,人在哪儿?”冰透幽黑的长剑倏地出现在容诺手中。
木炎对这警告置若罔闻,直直瞪着那把剑,满脸茫然:“断灵,你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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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此话,一些细枝末节的片段便后知后觉在他脑子里串联,真相随之浮出水面。
他一直很好奇苏子沐和容诺到底发生了何事,才会闹到如此地步?能让苏子沐死心选择离开与之决裂?
他与容诺交战再如何也不至于需要靠青枝来逃走,可若是容诺不再是容诺呢?
容诺就是南辕寄风,这意味着此人和苏子沐再无可能,他近若癫狂地发出一阵低笑。
“断灵呀,吾说他为何会突然这般。”
话虽如此,可他心脏又不由酸胀难受。
苏子沐右手腕间的锁灵环他清楚,苏子沐有多恨南辕寄风他也清楚,只要毁了锁灵环南辕寄风便能死得彻底。
但为什么?为什么南辕寄风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苏子沐宁愿被封锁灵力去过凡人的日子都不愿杀了这人?
归根结底,是苏子沐到如今还无法舍下“容诺”。
想到南辕寄风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无尽的愤恨涌上木炎心头,他目光如炬,牙齿似要将每一个给咬碎,“南辕寄风!你做过的那些事儿需要吾来提醒吗?厚颜无耻也该有个度,你怎么还有脸去找他?”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
不到他来置喙?这人说得多么理直气壮多么云淡风轻。
从眼前这人身上,木炎瞧不出半点悔意,有的只是有恃无恐,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这一切倚仗的不过是觉得苏子沐终究会对“容诺”心软。
他真的好恨,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毁了灵域,一次次逼得苏子沐退无可退,受尽活剐之痛,最终被碎尸万段。
南辕寄风凭什么能那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诸如“我与他的事”此等话的?
自己苦苦求不来的东西,被旁人如此糟践,木炎的心脏仿佛被人踩在了脚底,碾进了烂泥里。
他心里难受不太好过,便也不想对面的人好过。
或许南辕寄风除了野心真的什么也不在意,但容诺在意的什么,几百年来整个平清大陆都清楚。
木炎嘴角噙起浅笑,替人阐述起眼前事实:“你不也说了这是他的事,他并不想看到你。”
苏子沐舍不下又如何,隔着南辕寄风隔着那桩桩血仇,苏子沐无论如何都没法若无其事地和容诺在一起。
这恐怕也是苏子沐离开魔界隐匿凡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