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死的?说来本尊也好奇。”南辕寄风粲然一笑,话虽然是在问,但并没想听他说,而是选择搜魂查看。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容诺不止身体不得动弹,连同神魂、识海也被定住,全然没有反抗的余地。
冥界中他和苏子沐缠绵的场景一幕幕闪过,南辕寄风大抵没有见过如此阵仗,脸色染上五彩斑斓的颜色,不知是气是怒还是恶心,退出他的识海骂道:“真是不知廉耻,伤风败俗!”
许是受到的冲击力太大,南辕寄风怔了片刻,甩袖便走。
身上的灵力撤除,失去支撑容诺脱力倒在地上,在南辕寄风经过身侧时,他猛然探出手拉住人衣摆,艰难开口:“还给我。”
那人垂眸瞥了眼手中木盒,拧起眉十分厌恶地把东西扔到他身上,头也不回地迈步走出房门。
容诺抱住木盒蜷缩在地,用身体圈在中央,这是他目前仅有的和苏子沐有关的东西了。
他缩在地面久久没有起身,偌大的庭院另一端,有人正因为他争吵不休。
“身为容家子嗣,理应以家族为先,如今这般皆是他咎由自取。”容家主说得义正言辞。
容夫人愠怒,诛心发问:“你眼里除了容家还有什么?自从诺儿出生,你就从未正眼瞧过他一眼,你怎配说出让他为你容家牺牲这种话?”
“就凭他身上流有我的血。”容家主直言不讳地说:“一个本就不该出生的人,能为家族所用是他的荣幸。”
“你还知道他身上流有你的血,虎毒不食子,你眼下却要亲手将他推进火坑。”说到最后,容夫人声音都变得有些哽咽。
容家主口吻冰冷:“我从未将他当作自己的孩子,若不是因为他,你我夫妻本该琴瑟和鸣。”
兴许是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容夫人愣了半晌,“我们如何,跟诺儿有何干系?”
“当初若不是你执意保下他,又怎会失去再育的机会?我又怎会被迫再娶,我们的关系又怎会变成这般?”…………
一个本不该出生的人。容诺不禁一笑,原来这就是父亲对自己的评价。
但或许真是如此,没有他,他们夫妻间理应琴瑟和鸣,共同为容家延续子嗣,一家人其乐融融。
容诺如同游魂一般回到自己房间,抱着木盒一个人呆坐到天色渐暗,匕首映照出粼粼寒光在昏暗的房间内格外注目,他缓缓把胸口划开,剖开心脏将那段木枝塞进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