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满脸歉意一边赔笑,一边把壮汉们往外领。
霄香阁没有寻到合眼的,容诺便把目标定到合欢城的百花楼,平清大陆的绝色全都汇聚在那儿,定然有他想要的人。
…………
昏暗的房间里,寂静非常。
苏子沐手脚和脖子都被锁链锁住,全身上下皆是坑坑洼洼的缺口,腹部插了三把匕首,手腕也被两把刀贯穿,下方放置着玉盆承接他不断滴下的血液。
没人的时候,这里唯一的声音就是鲜血跌进玉盆的声音,而有人的时候,往往才是他痛苦的开始。
布置这些没什么大的作用,不过是南辕寄风不想让他好过一刻。
往日有他的灵力控制,他的身体和常人无异,可眼下他的灵力封禁,神木族的特殊之处便再也藏不住,他的血肉上能养人下能喂灵器,只要有机会,连来扫尘的奴仆也会壮着胆子割下几块尝鲜。
“感觉如何?”
一道人声传到耳边,苏子沐听着这道曾经令他恨之入骨的声音,连生恨的力气也没有。
他眼也未抬,定定盯着地面,不久视野中的灰褐地板上,多出双一尘不染的雪白长靴。
“还要继续执迷不悟么?”南辕寄风站在他身前不远处,“你觉着自己能坚持到几时?一年、十年,还是百年?”
苏子沐心底一股寒意油然而生,才两个多月他都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一年、十年对他来说太长,长得一想到这个数字他就遍体生寒。
他如今每日最期盼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能撞上大运一死了之,但他又偏生注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时候他都不禁在想,他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人神共愤、天地不容的事,才会被惩罚得了这么个身份。
只可惜他连这点念想也不能,因为他没有上辈子,他是神木族在日复一日清洗亡灵中无意衍生出的。
但他就算再受不住,他也不会将九生天元给出去,无论是神木族、他师父、师尊和离夙桩桩件件的血债,还是他想让他所爱之人日后能在一个相对公平正常的世界中活下去,他都定不会如了南辕寄风的意。
万千世界自有自己的运行规则,不需要某个人来主宰这一切。
“你该知道,本尊一日得不到东西,你便无法离开此处。”南辕寄风凝出把短刃,寒光晃眼瞬间,苏子沐身体在这两月不堪的记忆下,因恐惧而不由自主地瑟缩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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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甚好。”南辕寄风牵起嘴角,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就是不知你这张嘴还能支撑到何时?但那些蝼蚁理应不会令本尊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