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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一缕紫雾飘到身侧,慢慢凝实成个人形,九尾狐打着哈欠,懒散道:“大清早不画你的画,找吾做何?”
“你可知何处有桃红土壤金色草木?”容诺拿起画好的景,展给九尾狐瞧。
“金色草木?秋日里不全都是吗?”还半梦半醒的狐狸看也没看他作的画,话似也只听清后半句。
“那金色是这树原本的颜色,上面的蓬勃生机与即将败落的状态全然不同。”容诺说,“且它生长的土壤,乃我前所未见的桃色。”
“桃色?”九尾狐这会子瞌睡清醒了不少,斜眼瞥来,“规则颠倒之物,除了禁地大抵也只有冥界了,别说是桃色,红的、蓝的、紫的都能找着。”
冥界。容诺望眼过去,他记得九尾狐与冥界有关系……
“这般看吾做何?”
“我想去趟冥界。”
九尾狐嘴角抽了抽,“吾说你是想找人了,还是想找树了?”
“树和人,我都要见到。”容诺如今对此事满是疑虑,被抹除的记忆必定会消失得一干二净,可他的记忆又为何会日日夜夜出现在他的梦境当中?
冥界生灵的确与外界不同,颠覆了容诺固有的认知,他打量着周身事物,此时他的脚下是一片蓝色草地,稀疏露出的土壤竟是白色,远眺望去,前方不远处又是一片火红色森林。
“可不能待太久,不然便会再也出不去。”旁边的九尾狐千叮万嘱。
“稀客。”一道低沉男音与九尾狐的话一同落下。
身处异界,不知是敌是友,容诺当即警惕着声源方向,没一会儿在他们正前方,凭空出现个头顶白玉发冠,手持乌木行书折扇的墨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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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来人,他旁边的九尾狐上前两步,语气熟络却又带着几分嘲讽,道:“是有些日子不见了,冥王近来可好?”
对面冥王冷嗤一声,撇去一眼尽是不屑,似见到了个不干净的跳蚤般,随即将目光缓缓移向容诺。
容诺怔了怔,朝人行了个晚辈礼仪,“晚辈不告而擅闯冥界,多有冒犯,烦请冥王恕罪。”
“不必多礼。”冥王嘴角勾起,轻摇折扇,盯着他问:“来冥界何事?”
容诺来冥界只为找棵树,对冥王来说理应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算不上,被问起,他便直接道出:“晚辈来此乃为寻找一棵树。”
“哦?找树?”冥王收拢折扇一下一下敲起自己手心,饶有兴趣说:“不知小友想找什么样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