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感受到他的视线,容诺抬眸回望过来,目光交汇他即刻偏过头避开。
他俯身去缠绷带,容诺却倾身上前把头埋在他的颈肩,闷声质问道:“一年未见,你就没什么别的话要与我说?”
他愣了会儿,“容诺——”
“我想听我想听的。”说这话时对方语气平淡,可他却听出不少威胁之意。
他觉得他要是再扯什么让人离开的话,对方只怕会再给他看看什么叫血溅当场。
眼下的事不是三两句能说清,他们都需要些时间冷静。
“你好生歇息,有些事以后再说。”苏子沐打好结,推开了身上的人。
转身之际容诺拽住他,不容置喙道:“现在说。”
短短三个字让苏子沐背后不由发麻,他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苏子丘说:“小沐,我熬了些药羹。”
“好。”苏子沐当即应道,他如释重负瞥向手腕处示意容诺松开。
对方迟疑片刻,最终放开他。
苏子沐挥手将屋内血迹清除干净,快步过去打开门,门口苏子丘见到他便要把碗递给他,惊得他只差没跳开。
这碗对他来说就是个烫手山芋,他迟疑道:“师兄,我与冥王有些事要说,还得麻烦师兄帮我照看着些这位道友。”
苏子沐随口扯了个理由离开。
苏子丘盯着他匆忙的背影笑了笑,端着药走进房内。
“道友,如何称呼?”
容诺正望着那方赶着离开的人,听到跟前苏子丘的话才收回视线,“叫我容诺便好。”
“好,容诺。”苏子丘轻轻一笑,仿佛要把他看出朵花来。
苏子丘长相和气质属于邻家大哥哥的类型,微笑起来就如寒冬里的一捧火,温暖又不过于炙热。
面对苏子沐的这位师兄,容诺倏地有些紧张。